建构新时代中国网络空间秩序观的原则 途径与目标*
王高阳
【提 要】 十八大以来，中国政府相继发布了《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和《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标志着中国在成长为互联网大国的同时，其网络空间秩序观也开始逐渐形成和发展。进入新时代，中国的网络空间秩序观更加清晰，强调坚持网络主权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基础；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原则；多边、民主、透明的网络空间治理体系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途径；建设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网络空间秩序的最终目标。中国建构中的网络空间秩序观，既是其以负责任大国的身份积极参与网络空间全球治理的体现，也是中国为网络空间新秩序的形成和变革所做出的贡献，是中国从网络大国走向网络强国的重要一步。
【关键词】 中国 网络空间 秩序观 网络主权 命运共同体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网络强国建设，提出要从互联网大国尽快转变为互联网强国，成立了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后改为“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制定了《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和《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等，凸显了中国全面推进互联网强国建设的决心和意志。随着中国作为一个新兴的互联网大国的崛起，其网络空间秩序观也逐渐形成。进入新时代以后，中国的网络空间秩序观得到了更加清晰的展现。网络空间秩序是网络空间行为体在互动过程中形成的基本格局[1]，它直接决定了网络空间资源潜在的使用者和最大获益者，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未来世界秩序的形成和塑造。网络空间秩序的形成虽然有赖于多元行为体的互动，但主权国家无疑是塑造网络空间秩序最重要的力量。当前，世界主要国家日益重视网络空间，通过积极谋划和系统规划，意图在未来网络空间中占据重要地位。美国作为传统的网络强国，近年来相继制定了《网络空间国际战略》[2]《网络空间行动战略》[3]等，奠定了其在网络空间的霸权地位。中国是一个拥有8.29亿网民的新兴互联网大国，[4]正在日益融入全球网络空间，其形成和建构中的网络空间秩序观对未来网络空间秩序的走向具有深刻的影响。
一、中国的网络空间身份：新兴的互联网大国
中国是互联网世界的后来者，1994年中关村地区教育与科研示范网接入互联网，标志着中国正式成为全球互联网大家庭的重要一员。到今天为止，仅仅经过二十多年的时间，中国已经实现了从“菜鸟”到互联网“大国”的转变。互联网不仅改变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也深深地改变了中国与世界的联系。[5]今天的中国拥有全世界规模最大的网民群体，占据了全世界前十大互联网公司中的四个，建成了全球规模最大的4G移动网络，移动支付的覆盖范围和便利程度也让世界为之侧目。可以说，作为互联网世界的后来者，中国正以加速度成为新兴的互联网大国。
首先，中国将互联网发展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确立了安全与发展相互促进的理念。2014年正值中国接入互联网二十周年，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成立，[6]在中国互联网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标志着党和政府已经将互联网发展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后来中国开始制定了《网络安全法》，2016年底发布了《网络空间国家安全战略》，2017年初又出台了《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一系列法律和政策文件的出台为中国互联网安全和有序发展规划了框架蓝图，确立了安全与发展相互促进的中国互联网发展理念。
其次，中国通过加强双边和多边国际合作，为维护全球网络空间安全做出了重要贡献。目前，中国已经同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组织建立起了网络安全合作机制。2015年，中国与美国建立了网络安全对话机制，在习近平主席与美国总统特朗普海湖庄园会晤之后，中美双方又确认了在网络安全方面继续展开合作，建立起执法及网络安全对话。中国与英国、澳大利亚等国也签订了网络安全方面的合作协定。此外，中国—东盟网络空间论坛的建立也是双方为共同打击网络犯罪展开的合作，有利于共同维护网络空间安全。
第三，网络安全。互联网技术有利有弊，很多学生喜欢把课余时间耗费在网络里。从艺术院校的角度来讲，有些专业的学生需要电脑来设计、制图、编辑视频、制作动漫等。有些学生会投入大量的时间在电脑游戏中，既可能沉迷其中，还有可能会在上网过程中泄露个人信息，带来安全隐患。此外，网络诈骗横行，学生正处于发展阶段，辨识能力和社会经验不足，很可能会上当受骗。加之网络过于虚拟，一旦通过网络交易造成人身伤害、财产损失，警方的后续调查也将较为困难。
再次，中国积极参与全球互联网治理，促进了网络空间新秩序的形成和完善。全球网络空间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中国作为互联网的后来者深知自身的网络安全不可能完全脱离于全球互联网空间。因此中国积极参与全球互联网治理，不断地向国际社会贡献中国主张，以中国智慧促进了全球互联网规则和制度的制定与完善。由中国倡导和举办的世界互联网大会目前已经连续举办了五届，通过历次大会中国向全世界传递出了自身的互联网主张和理念。从“九点倡议”[7]到“四项原则”“五点主张”[8]，中国正在努力向全世界描绘共同发展的愿景，为全球互联网治理贡献了中国智慧。
随着中国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其网络空间理念和实践不断丰富，近年来中国相继发布了《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以及《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标志着中国在成长为互联网大国的同时，其网络空间秩序观也开始逐渐形成和发展。中国建构中的网络空间秩序观包括：坚持网络主权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基础，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原则，多边、民主、透明的网络空间治理体系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途径，建设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网络空间秩序的最终目标之所在。
既然他们来到我的身边会让我如此惧怕，我也就极有可能选择逃避了。特别是那个黑旋风李逵，我一定要远离他，越远越好。如此，我不就成了那个好龙的叶公吗？
二、坚持网络主权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基础
[12]周鲠生：《国际法》，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75页。
主权是“国家具有的独立自主处理自己的对内和对外事务的最高权力”[12]，是一个国家对其领土范围内的一切人和物的所有权和管辖权，对内表现为最高性，对外表现为排他性。主权是现代民族国家最基本的属性，一直是作为现代国际体系的基石。从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形成以后，主权的内涵和外延经历了一个历史性的拓展，从最早的陆地、海洋、天空，到太空，再到今天的网络空间。网络主权已经成为“一种新的国家主权形式”[13]。网络空间虽然是开放性的、无国界的，但是网络中的信息存储以及网络设备却总是依靠一定的有形设备来运转和维持的。随着网络在现代社会生活中的广泛应用，现代国家的交通、能源、电信、金融等行业开始越来越多地依靠网络，网络的瘫痪将会给国家重要基础设施的运转带来严重的安全威胁。
从历史上来看，主权历来是中小国家维护自身权利的有力武器。二战结束以后，主权观念在国际社会的内化使大量国家摆脱了被殖民、被压迫的厄运，迎来了民族和国家独立。基于同样的原因，网络主权对维护发展中国家网络安全具有重要的意义。由于第三次科技革命起源于西方发达国家，这些国家早已经历了信息革命的洗礼，无论是网络应用程度还是网络技术的创新能力都远超广大发展中国家，牢牢掌握着当今网络空间主导权。目前全球共有13台域名根服务器，其中唯一的1台主根服务器和9台辅根服务器都位于美国，另外的3台分别位于英国、日本和瑞典。美国还长期控制了域名和IP地址分配的重要机构——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ICANN）。虽然美国已经表示要移交出该机构的管理权，但依靠着领先的技术水平美国仍能对其维持较强的影响力。此外，美国还掌握着全世界应用最广泛的网络软硬件产品，如：英特尔（Intel）处理器、微软操作系统、苹果手机电脑等，拥有一大批在全世界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互联网公司，如：Google、YouTube、Facebook、Twitter等。依靠先发优势，美国在网络空间建立了从技术到制度的全方位霸权。[14]
依靠网络霸权，美国在全世界范围内策动颜色革命、实施监听等活动，[15]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这不仅严重威胁到其他国家的政治、经济安全，也干扰了网络空间的正常秩序。保证国家之间相互尊重彼此的网络主权，相互尊重自主选择的网络发展道路和网络管理模式，可以有效维护国家主权，保障国家总体安全；另一方面，从国内互联网秩序出发来寻求全球网络空间秩序的有效整合，也是当前在由民族国家组成的国际体系下的现实选择。中国的网络空间秩序观，首先体现在坚持维护和保障国家网络主权，这既是中国从自身利益出发而坚持的合理主张，也是中国作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的代表，以负责任大国的身份来维护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的具体体现。
三、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原则
“在国际社会，如同其他社会一样，秩序不仅仅是偶然性事实的产物”[22]，它往往也是国际社会成员有意追求的结果。正如国际社会秩序的形成需要规则和制度的维系，网络空间秩序的建构在一定程度上也依赖于规则和制度。然而，规则和制度并非总是中性的，[23]当前的全球网络空间治理规则更多是反映了西方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的意愿。依靠这种不公正的网络空间治理规则，美国事实上牢牢掌握着网络空间霸权。为了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网络空间秩序，就必须变革目前的网络空间治理规则和体系。因此，中国代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立场，以负责任大国的身份提出了新的网络空间秩序观，认为多边、民主、透明的治理体系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重要途径，以此原则推进全球网络空间治理体系的改革和重建。这既符合国际社会对于理想的网络空间秩序的追求，[24]也是中国网络空间秩序观建构的明确主张。
为处理好历史遗留问题，公司广泛宣传“公司人、社区人，都是农场人”的理念，积极与苏通园区、社区、职工沟通，说明情况，帮助解决问题，主动承担和履行国有企业社会责任，协助社区做好基础设施建设、困难职工帮扶等工作，有效处理各类信访事件，经过几年的努力，信访的烈度、广度均大幅下降。
维护网络空间和平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应该遵循的首要原则。互联网起源于美国的阿帕网，最早是为军事目的服务的，但在民用化以后才获得了飞速发展，成为改变人类历史的伟大发明之一。随着互联网的广泛应用，人类的生产生活也越来越依靠互联网，制网权逐渐成为国家之间相互争夺的新型国家权力。当前，西方部分发达国家正积极准备网络战，加强网络威慑，网络空间的军备竞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网络空间的军事化显然违背了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时代潮流。网络是人类共同的财富，网络直接控制和影响着当今社会几乎所有重要的基础设施的运转，所以网络空间的冲突和战争所造成的危害有可能比现实空间还要大。因此，中国不断在各种场合呼吁共同维护网络空间和平，通过和平利用网络空间为人类创造更多的福利。
保障网络空间安全直接关系着网络空间的正常运转，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应该遵循的重要原则。网络空间安全不仅取决于网络基础设施，包括软硬件产品的可靠性，还取决于健全和完善的网络安全保障体系。目前与互联网有关的软硬件产品因为技术含量高，所以核心技术都掌握在西方发达国家手中，这些国家在向其他国家输出网络技术和产品时，往往会靠植入“后门”等手段来获得控制权。所以，过多地依靠国外的网络技术和产品将不可避免地使本国的网络安全处于风险之中。中国近年来开始逐渐重视网络安全，强调不断提高网络设备国产化水平，制定了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健全了国家网络安全保障体系。然而，保障网络安全除了依靠自身的主动防御之外，国际社会也应共同努力，建立起保障网络空间安全的普遍共识。
网络空间秩序的建构还要同时坚持开放性原则。然而，当前网络空间的开放性正面临着挑战。这些挑战一方面来源于西方发达国家的技术垄断，另一方面来源于网络空间规则的封闭性。由于发达国家在互联网技术方面发展较为成熟，他们往往通过知识产权保护等各种形式，强化对网络技术的封锁，使得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产生了日益明显的数字鸿沟。来自技术水平方面的差距，又直接影响了他们各自在网络空间规则制定方面的不平等地位。发达国家凭借着自身的技术优势，掌握网络空间的话语权，事实上封闭了发展中国家参与网络空间规则制定的权利。以域名和IP地址的分配为例，目前的规则对发展中国家是非常不利的。[19]所以，中国明确主张未来网络空间秩序的建构必须坚持开放性原则，使发展中国家能够普遍利用信息技术，从互联网发展中平等受益，同时使他们积极参与到网络空间规则制定之中，从而推动公正合理的网络空间秩序建构。
这本稿子递到了我的桌上，已是今年的春天，我早重回闸北，周围又复熙熙攘攘的时候了，但却看见了五年以前，以及更早的哈尔滨。这自然还不过是略图，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精神是健全的，就是深恶文艺和功利有关的人，如果看起来，他不幸得很，他也难免不能毫无所得。
加强合作也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重要原则。互联网的全球性特征决定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完全脱离于全球网络空间之中，这就使网络空间安全越来越具有共同安全的特性，即没有任何国家的网络安全是绝对的，发生在任何一个角落的网络安全威胁都可能在瞬间威胁到全球互联网的安全运行。如近年来广为传播的“勒索病毒”已经影响了全球150多个国家和地区，[20]2010年出现的震网病毒（Stuxnet）专门向真实世界的工业基础设施发起攻击，在全球范围也造成了巨大损失；[21]利用网络进行的诈骗、盗窃等网络犯罪活动也越来越具有跨国性的特征，网络恐怖主义也有不断扩散的趋势。这些问题具有明显的跨国性特征，单凭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有效应对，只有通过全球共同合作才能解决。所以，中国不断呼吁全球社会加强合作，共同打击网络犯罪、网络恐怖主义等活动，树立起共同安全的网络安全观。
四、多边、民主、透明的治理体系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途径
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是中国倡导的网络空间秩序建构应该遵循的原则。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重要场合阐述了中国的互联网政策和主张。在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时，他在贺词中指出要“共同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16]，后来在2015年西雅图召开的中美互联网论坛、第二届和第三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的讲话中再次强调了该原则。《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明确提出“推进网络空间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有序，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实现建设网络强国的战略目标”[17]；《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也强调要“维护网络空间和平与安全，促进开放与合作”[18]。
坚持多边原则是改革和完善网络空间治理体系、建构网络空间秩序的有效途径。网络空间是人类社会共同的活动领域，是国际社会的“公地”，而非仅仅是某个国家的私域。因此，网络空间秩序的建构需要充分发挥国际社会的共同智慧，坚持多边原则。然而，目前的网络空间治理体系难以体现多数国家的意愿，几乎成为某些大国单边主义和霸权政治的手段。坚持多边原则，首先要保证大多数国家都能够参与到网络空间治理过程中。联合国是当今世界上具有最广泛成员、最具代表性的主权国家联合组织，所以中国主张网络空间治理应该回归到以联合国为中心的治理模式，赋予联合国在网络空间治理中更大的权威，保证多边原则在网络空间治理中得到有效实施。在充分发挥联合国作用的同时，通过主权国家、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互联网企业及个人的共同参与，促进多边网络空间治理体系原则的形成。坚持多边原则，发挥多元主体的优势，共同构建有效的网络空间治理体系，才能使所有国家从互联网发展中共同受益。
网络空间治理应该坚持民主原则。从互联网诞生以后，网络空间治理体系经历了从个人管理到美国主导的ICANN、世界信息社会峰会和互联网治理论坛等机制的演变，[25]但却始终没有摆脱美国的主导。美国利用网络空间的主导优势将其霸权的触角伸向了世界每个角落。由于缺乏对美国网络霸权的有效制约，网络世界如今也正面临着“民主赤字”[26]的问题。只有坚持民主原则，才能建构起有效的网络空间治理体系。坚持民主原则，就是要保证每个国家在网络空间治理体系中具有平等的地位，能够在涉及网络治理的议题上平等发声，在涉及网络资源分配等问题上具有公平的投票表决权；坚持民主原则，就是要尊重不同国家自主选择的网络发展道路、网络管理模式。坚持以民主原则为导向，是通向未来网络空间良好治理的必由之路。
（5）强大的系统提醒功能，同时集成短信平台，各种提醒不仅在电脑里主动弹出，而且可以出现在手机里，提醒一切可能忘记的事项。
网络空间治理还应该坚持透明原则。目前，网络空间治理体系中存在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不透明，其原因仍然与现行网络空间治理体系的“民主赤字”问题有关。例如：ICANN作为当前网络治理的主要机制之一，对全球互联网资源分配发挥着重要影响，但其透明性却饱受质疑。它作为一个国际性机构，却与美国商务部存在着长期的特殊委托关系，再加上其董事会成员并非由选举产生且主要来源于西方国家，因此“学术界普遍认为ICANN是美国政府的橡皮图章，存在严重的合法性与透明度方面的问题，需要进行彻底的改革。”[27]网络空间治理是国际社会的共同权利和责任，必须坚持透明原则，这也是多边原则和民主原则的必然要求。网络空间治理体系的透明性，既要治理主体通过各种监督手段保证决策结果的透明，同时也要通过成员的广泛代表性、程序完善化等途径保证决策程序的透明性。坚持透明原则，才能保证国际社会成员在网络空间治理体系中权利与义务的统一。
五、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目标
中国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目标是什么？这是涉及中国网络空间秩序观的一个根本性问题。赫德利·布尔认为：“在任何一个社会中，秩序的维系都需要有一个前提，即在其成员间，至少是在那些政治上很活跃的成员间，形成了追求基本或主要目标的共同利益观念。”[28]可以说，建立在共同目标追求基础上的共有观念的形成和发展对于网络空间秩序的建构有着重要的意义。这种意义不仅仅表现在，它可以通过凝聚国际社会的共识，使国际社会成员朝着共同的方向努力；另外，共同目标的形成还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全球网络空间中的无政府状态。努力建构网络空间发展的共同目标和愿景，对于网络空间秩序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
[15]2013年，由美国中情局前职员爱德华·斯诺登爆出的棱镜门事件，暴露了美国在全世界范围内通过网络渗透实施的大规模监听活动，给众多国家的网络安全敲响了警钟。参见汤镕昊：《从“棱镜门”事件看美国的情报监督机制》，《情报杂志》2013年第9期。
中国的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理念既来自中国互联网发展的伟大实践，同时也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互联网在中国虽然出现较晚，但是在短时期内得到了快速发展，在此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少问题，如网络犯罪、网络病毒扩散等。这些问题呈现出明显的跨国性和开放性特征，只有依靠国家之间的合作才能顺利解决。所以，中国对网络空间国际合作一直持较为积极的态度。另一方面，中国的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形成与传统文化具有很强的关联性。中国社会很早就形成了“天下为公”、“天下一家”、“大同社会”等理想的社会秩序，这样的社会秩序的形成本质上是依靠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共同体理念来维系的。这些理念与命运共同体思维是高度一致的。中国的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思维对未来网络空间新秩序的建构具有重要意义。
六、结语
当前网络空间正在成为人类驰骋的新边疆。作为网络空间的后来者，中国正利用后发优势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互联网革命，逐渐成长为世界新兴的互联网大国。十八大以来，中国的互联网事业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通过成立国家网络安全与信息化领导小组（后改为“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中国将互联网发展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确立了安全与发展相互促进的理念；通过加强双边和多边国际合作，中国为维护全球网络空间的和平与安全做出了重要贡献；通过积极参与全球互联网治理，中国正在为促进网络空间新秩序的形成和完善而努力。进入新时代，网络外交作为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正在中国外交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以突出网络主权、维护网络空间和平稳定、建设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主要特征的中国网络空间秩序观生动地体现了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内涵。
中国正在形成和建构中的网络空间秩序观主要体现在：坚持网络主权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基础，和平、安全、开放、合作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原则，多边、民主、透明的网络空间治理体系是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途径，建设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网络空间秩序的最终目标。中国的网络空间秩序观，既是其以负责任大国的身份积极参与网络空间全球治理的体现，也是其为网络空间新秩序的形成和变革所做出的伟大贡献。随着中国互联网发展的伟大实践不断深入，其正在形成和建构中的网络空间秩序观也将会更加完善，推动中国从网络大国成长为真正的网络强国。
[2]The White House,“InternationalStrategy for Cyberspace:Prosperity,Security,and Openness in a Networked World”,May 2011.>https://obamawhite house.archives.gov/sites/default/files/rss_viewer/internationalstrategy_cyberspace.pdf<
注释
3.2.3 定植 早春茬定植时间选择晴天上午，秋延茬定植时间选择晴天下午5点以后或阴天。每垄两行，株距40～50 cm，行距40 cm，行间距80～90 cm，保苗33 000～42 000株/hm2。定值前覆膜的，破膜移栽，定植后迅速浇透定植水。
[1]对网络空间秩序的定义，参考了赫德利·布尔的国际秩序概念，他将国际秩序定义为“维持国家社会或国际社会的基本或主要目标的行为格局”，参见Hedley Bull,The Anarchical Society:A Study of Order in World Politics,Palgrave,2007,p.8。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发展，云计算技术风靡全球，在新的时代背景下，这对电子商务企业的迅速发展起到了更加积极的促进作用。电子商务企业发展的很多阶段都需要对大量的数据进行更加全面和综合的分析处置，这样才能够挖掘出更加深层次的意义，对数据信息进行更加高效的利用，这也是电子商务企业以后发展的必要选择。
[3]美国国防部的首份网络空间行动战略公布于2011年7月，2015年又发布了更新版，参见>https://www.defense.gov/Portals/1/features/2015/0415_cyber-strategy/Final_2015_DoD_CYBER_STRATEGY_for_web.pdf<
[4]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2019年2月28日在京发布的第43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止到2018年12月底，我国网民数量达到8.29亿，比2017年底网民数量增长5653万。
[5]申孟哲：《中国互联网21年》，《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年12月18日。
[6]习近平：《总体布局统筹各方创新发展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网络强国》，《人民日报》2014年2月28日。
[7]《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闭幕中方就互联网发展提出九点倡议》，《人民日报》2014年11月22日。
[8][29]《加强沟通、扩大共识、深化合作，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人民日报》2015年12月17日。
[9]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互联网状况白皮书（2010年6月）》，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10][17]《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中国信息安全》2017年第1期。
总之，秸秆气化是高技术产业化示范项目，它的建设对提高农村能源的综合利用及用能品位，净化大气环境，改善和提高农民的生活质量，促进生态农业都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同时秸秆气化项目的建设符合我国北方建设生态农业的产业政策，拥有良好的政策支持，项目的建设可有效改变农村脏、乱、差的现象，探索出一条农村向城市发展的跨越式的道路。
[11][18]《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人民日报》2017年3月2日。
我的画院：画院是我的绘画道路得以前行的一个保障，它为我提供了展示的机会，专研的动力，交流的平台。杭州画院是一个团结的集体，每位成员都有自己的追求目标，用“美美与共，和而不同”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维护国家网络主权、保障国家网络安全，这是中国网络空间秩序建构的基础。2010年国务院新闻办发布的《中国互联网状况》白皮书明确指出：“互联网是国家重要基础设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互联网属于中国主权管辖范围，中国的互联网主权应受到尊重和维护。”[9]《国家网络空间安全战略》再次确认了要“尊重维护网络空间主权”[10]，《网络空间国际合作战略》同样倡导将网络主权作为网络空间国际交流与合作的一项基本原则。[11]中国不仅主张要保障和捍卫自身的网络主权，而且强调了要相互尊重和保障网络主权，将其作为一项普遍的原则和基础来共同推动网络空间秩序的建构。
[13]余丽：《如何认识与维护互联网主权》，《人民日报》2012年2月2日。
[14]余丽：《从互联网霸权看西方大国的战略实质和目标》，《马克思主义研究》2013年第9期。
中国正在形成和建构中的网络空间秩序观以建立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为最终目标。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提出：“网络空间是人类共同的活动空间，网络空间前途命运应由世界各国共同掌握。各国应该加强沟通、扩大共识、深化合作，共同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29]这是中国对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思想的首次表达，也标志着中国网络空间秩序观的逐渐形成和完善。网络空间是一个高度开放的、互联互通的领域，只有牢固树立起共同安全、合作安全的命运共同体观念，才有可能使网络空间得到有效治理。
一般而言，以公物的管理和使用为调整关系的法律统称为公产法，公产法不仅调整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接受并享有的公共供给和服务，也同时调整行政主体为履行其职责而必需支配和借助的物力手段，它关涉国家对公民履行生存照顾责任的最广泛领域，是当代社会治理目标下回应社会多元利益需求与规范行政权合法、正当行使的法治实践场域。
[16]《共同构建和平、安全、开放、合作的网络空间建立多边、民主、透明的国际互联网治理体系》，《人民日报》2014年11月20日。
从男人返村过年到第二年开春离村这段时间，历来是癞阿小最难熬的日子，他每天早出晚归，小心地避让着村里的男人；但是这天晚上，他刚回到家，就被苏石、白天明和其他几个男人堵在自家院子里，癞阿小见势不妙，想溜却已经没门了。
[19]宋崝：《域名分配折射大国博弈变革之路值得审视和关心》，《光明日报》2017年1月4日。
[20]路学刚、任军远：《勒索病毒Wanna Cry全球肆虐给银行业的启示》，《金融科技时代》2017年第8期。
[21]申丽：《震网病毒对工业控制系统的安全风险与保护措施》，《企业研究》2013年第4期。
[22]Hedley Bull,The Anarchical Society:A Study of Order in World Politics,Palgrave,2007,p.63.
[23]郑志龙、余丽：《互联网在国际政治中的“非中性”作用》，《政治学研究》2012年第4期。
它是对一个问题的指称，以及对一种不确定性的指称。这种不确定性既是对视觉机制(视觉艺术、视觉传媒、布展和观展的行为)与语言机制(文学、语言、话语、听、说、读写的行为)之间不规范、不固定的边界的描述。......
[24]2003年12月，由联合国国际电信联盟组织召开的信息社会世界峰会通过了《日内瓦原则宣言和行动计划》，提出“互联网已经演变成全球性的公共设施，其治理也应该构成信息社会议程的一个核心问题，互联网的国际管理应该遵循多边、透明和民主的原则”。参见World Summit on the information society,“The Geneva Declaration of Principles and Plan of Action”,December 2003.>http://www.itu.int/net/wsis/docs/promotional/brochure-dop-poa.pdf<
不过，上世纪50年代前后，“史诗”这种传自西方的文学类型，被一些熟悉文学，从事文艺工作的学者、诗人、作家运用到了少数民族的民歌整理中，并随着50年代民族文化工作的深入，催生了大量的作品。
[25]刘杨钺：《全球网络治理机制：演变、冲突与前景》，《国际论坛》2012年第1期。
[26]Dan Hunter,“ICANN and theConceptof DemocraticDeficit,”LoyolaofLos AngelesLaw Review,Vol.36,2003,pp.1149-1183.
[27]王明国：《全球互联网治理的模式变迁、制度逻辑与重构路径》，《世界经济与政治》2015年第3期。
[28]【英】赫德利·布尔：《无政府社会》，张小明译，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版，第43页。
【中图分类号】 D8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1747（2019）07-0052-07
【DOI】 10.19632/j.cnki.11-3953/a.2019.07.010
*本文为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2018年度一般项目《新时代中国周边外交理念研究》（项目编号：GD18CXY05）、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中山大学青年教师培育项目（项目编号：17wkpy28）、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63批面上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18M633197）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为中山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 陈景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