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框架下的中印尼人文交流
文 孙晓萌 高诗源
1964 印尼总统苏加诺访华与周恩来总理会面
1965 北京外国语大学第一批印尼语专业毕业生合照
“一带一路”，即丝绸之路经济带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其合作重点以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为主要内容。其中，民心相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社会根基，包括文化交流、学术往来、人才交流合作、媒体合作、青年和妇女交往、志愿者服务、旅游合作等内容。
中国11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同比增长-1.8%，前值3.6%，连续第八个月出现下降，同时也是三年以来首次出现负增长。1-11月份，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累计实现利润总额61168.8亿元，同比增长11.8%，增速较1-10月份的13.6%减缓1.8个百分点，同时也是连续第五个月出现下滑。有分析师认为，工业企业利润下行与工业增加值的持续下滑一致，反应了经济基本面的下行压力持续加大。
近日公布的《国家物流枢纽布局和建设规划》中提出到2020年，布局建设30个左右辐射带动能力较强、现代化运作水平较高、互联衔接紧密的国家物流枢纽。到2025年，布局建设150个左右国家物流枢纽，基本形成以国家物流枢纽为核心的现代化物流运行体系，推动全社会物流总费用与GDP的比率下降至12%左右。机构认为，多举并施下，铁路货运中期增长趋势清晰，铁路货运企业及配套港口均将受益。
中国和印度尼西亚（以下简称“中印尼”）人文交流历史悠久，据印尼历史学家雅明的考证，早在石器时代，印尼的文化就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宗教、语言交流是早期中印尼人文交流的主要形式。1950年建交后，中印尼在体育、文化、宗教、语言、旅游、艺术等各领域交流蓬勃发展。印尼民歌，如《哎哟，妈妈》《星星索》《梭罗河》在中国广为流传，深受中国民众喜爱，人文交流深入人心。冷战结束以来，中印尼两国的人文交流不断拓展，两国签署了旅游、卫生、体育合作谅解备忘录和文化合作协定，互派留学生项目启动，媒体合作逐渐展开，新华社在印尼首都雅加达建立分社。2007年，印尼第一所孔子学院建立。
特点和成果
依据中印尼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会议的共识，中印尼人文交流包括科技、文化、教育、传媒、体育、卫生、青年和旅游等8个领域。
中印尼人文交流呈现出几个特点。首先，战略伙伴关系是人文交流的保障。中印尼人文交流深受双边政治关系影响，苏加诺政府时期两国关系较为密切，人文交流也因此成为双边关系的一个主要方面。然而，1967年断交后，两国间的人文交流也随之减少。1990年恢复外交关系以来，尤其是2005年建立战略伙伴关系、2013年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以来，中印尼人文交流达到了新的高度。中印尼关系的发展历史表明，双边政治关系的良好发展，尤其是双方领导人政治互信的增强是两国人文交流稳步向前迈进的重要动力。
机遇方面。首先，2010年以来，中印尼关系持续升温，两国领导人互访、会晤频繁，政治互信不断提升，战略政策沟通及时准确，为两国人文交流合作奠定基础。2010年，两国签署《关于落实战略伙伴关系联合宣言的行动计划》。2011年，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两次到访印尼。2012年，时任印尼总统苏西洛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清华大学向苏西洛授予荣誉博士学位。两国同意将副总理级对话机制会议由两年一次增加为一年一次。2013年10月，习近平主席到访印尼，提出了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两国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双边关系再次“提质升级”。2014年11月，佐科总统就任仅1个月后就来华出席APEC会议。2015年3月，佐科正式访问中国，并出席博鳌亚洲论坛，两国启动了副总理级高层经济对话；4月，习近平主席访问印尼，参加万隆会议60周年庆典活动。2016年，佐科访华，参加杭州G20峰会。2017年5月，佐科赴北京出席“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2011年以来，中印尼两国领导人频繁互访和会晤，尤其是2013年习近平主席访问印尼至今，中印尼关系已成为中国与东南亚国家中最重要的双边关系。
2006 北京外国语大学武文霞教授获印尼驻华使馆颁发的“促进印尼－中国合作与友好贡献奖”
2012 北京外国语大学印度尼西亚中心揭牌仪式
自2011年起，中印尼的人文交流取得了突破性进展：2011年两国签署新的科技合作谅解备忘录，中印尼启动科技周活动；2012年，中印尼举行教育联合工作组会议，双方互派100名青年互访；2013年中印尼举行媒体交流论坛，两国达成协议，未来5年将每年互派100名青年互访；2014年，中印尼教育合作达到新的高度，当年印尼来华留学生达13689人，在全球来华留学生生源国中排第6位，在东南亚国家中仅次于泰国。
在溶出时间80 min、液固比2.51、搅拌强度400 r·min-1的条件下，考察溶出温度对铁溶出率的影响，结果如图1所示。
挑战方面。首先，语言问题阻碍两国间彼此认知。目前，印尼主要通过英语媒体和西方国家的所谓主流报道来“建构”对中国的认知，这给两国之间的交流合作带来了较大困难。印尼的相当一部分官员、精英和学者有英、美、澳等国的留学、工作经历，他们对西方国家的民主政治制度较为认同，能说流利的英语，但大多不懂中文，不了解中国。不可否认的是，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印尼人开始学习中文，他们到中国留学，并且通过中文主流媒体和在中国的亲身经历了解中国。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情况有了较大改善。但总的来看，印尼对中国的认识依旧受到西方国家的深刻影响，而中国对印尼的认知也仍然不够全面、客观，留有较强的时代印记。
《中国-印度尼西亚高校智库联盟北京宣言》签署仪式
2016 中国-印度尼西亚高校智库联盟成立大会
在中国－印尼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第二次会议上，中国和印尼学生合唱歌曲 摄影｜新华社记者 欧东衢
2018 “中国-印度尼西亚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五周年”研讨会
机遇和挑战
2015年，中印尼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建立，迄今已经举行3次会议，为两国人文交流合作指明了方向。2016年6月，北京外国语大学建立中印尼高校智库联盟，这是继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后，中印尼在人文交流领域合作的又一个标志性成果。该联盟包括北京外国语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河北师范大学、印度尼西亚大学、加查玛达大学、日惹国立大学、北苏门答腊大学等8个成员。联盟将发挥搭建平台、加强双向人才培养、推动科学研究、加强政策对话的职能，为两国高校智库搭建教育信息、学术资源共享和交流合作平台；探索跨国人才培养新机制，促进联盟高校间的学生双向流动；加强联盟高校和智库间科研机构与人员的合作，组建协同创新共同体；围绕中印尼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中的具体政策开展针对性的研究、解读工作，以从战略层面和长远角度夯实中印尼关系的民意基础，为促进两国关系发展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2017年，中印尼人文交流研究中心分别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和华中师范大学成立。此外，中印尼还签署了《中印尼高等教育合作协议》和《中印尼高等教育学历互认协议》。
第三，两国经济关系日益密切，社会交流相互交融。2014年佐科总统上任以来，颁布《2015年－2019年中期改革日程和经济发展规划》，重点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计划投资约2917亿美元，其中需要外资约2700亿美元。中国资本对于佐科政府的五年经济发展规划非常重要，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下，中国对印尼的贸易和投资不断增加。据统计，2017年，中印尼双边贸易额为633.2亿美元，中国是印尼的最大贸易伙伴。2014年，中国在印尼的投资排在第5位，2017年上升至第3位。印尼对中国的经济依赖增加，印尼政府和社会均意识到中国对印尼经济发展日益重要，这为两国人文交流提供了重要的物质激励。尤其是近年来，印尼政府高度重视中国游客对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作用。2016年以来，印尼连续出台措施，大力吸引中国游客前往印尼旅游。
其次，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引领发展，为两国人文交流勾勒宏伟蓝图。2015年，中印尼建立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落实两国元首共识、积极推进共建“一带一路”，为两国人文交流搭建新的平台，确定了8个人文交流领域。中方提出应以战略思维和长远眼光，按照机制化、品牌化、大众化的思路，使中印尼人文交流成为中国－东盟合作的典范，为推动两国关系发展、促进地区繁荣和稳定注入更多“正能量”和“暖力量”。自2015年以来，在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的指导下，两国人文交流领域不断拓展，合作规模日益扩大，社会参与更加广泛。目前，副总理级人文交流机制已经与副总理级对话机制、高层经济对话一起，成为统筹和推动中印尼关系发展的重要支柱。
其次，双边为主体，多边为补充。中印尼人文交流主要依靠双边机制进行，除了大家广为熟知的双边合作外，近年来中印尼在中国－东盟多边框架下，如在中国－东盟博览会、中国－东盟青年峰会、中国－东盟教育交流周上的交流合作开始成为双方人文交流的重要内容。2017年，李克强总理在菲律宾参加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时，提出制订“中国－东盟战略伙伴关系2030年愿景”，将“2+7合作框架”升级为“3+X合作框架”，构建以政治安全、经贸、人文交流三大支柱为主线、多领域合作为支撑的合作新框架，这也是中国对东盟政策的又一次重要转变，为中国与印尼等东南亚国家开展人文交流提供了新的机遇。
其次，宗教及智库交流滞后。2011年以来，两国宗教界的交流不断增多，合作内容也不断丰富。但是相比教育与旅游，宗教交流仍是两国人文交流中的弱项。另一方面，两国智库之间的合作还急待加强，尤其是双方的联合调研难以推进。在“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中国不知道印尼需要什么、印尼也不知道中国想干什么的情况时有发生。两国智库若能加强合作，为各自政府提供可靠的政策建议，中印尼关系将得到极大改善。
第三，媒体尤其是新媒体的交流与合作急待加强。近年来，中国对印尼的新闻报道逐渐增多，也更加全面客观，但话题仍集中于地震与恐怖主义，容易给民众传递错误信息，形成中国民众对印尼的负面认知。印尼媒体也一直受到西方媒体的影响，缺乏对中国的正面报道。同时，新媒体行业发展的不平衡，使得两国间新媒体合作难以推进。然而，新媒体上各类信息的传播常常影响两国民众的相互认知。
这个项目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包含中国、欧盟、美国和俄罗斯在内的35个国家已经对这个项目投入了150亿英镑(约合人民币1 367亿)的资金。而且从经济角度来讲，核聚变能不会比化学燃料制造的电能更加昂贵。
如何加强合作
一是加强媒体合作，尤其是新媒体的交流合作。两国新闻媒体应进一步加强新闻共享，让两国主流媒体的新闻能够直接落地到对方新闻传播主渠道。在新媒体领域，积极探索合作路径，尤其是要加强青年人在新媒体方面的交流沟通；二是教育合作，一方面是学习对方国家的语言文化国情，两国应尽早互设文化研究中心，引导文化交流。另一方面是深化高等院校合作，联合培养硕士、博士等高精尖人才和青年领袖，为两国关系的持续稳定发展不断输入新的活力；三是加强智库交流，两国智库应就双边关系中的重要问题、彼此的利益关切、人文交流的合作模式与路径、国际和地区热点问题、东盟问题等经常性地交流、研讨、沟通，并共同开展联合调研，就相关问题撰写联合调研报告，以提交各自政府供决策参考，引领双边关系和人文交流合作。
（作者孙晓萌系北京外国语大学亚非学院院长、中印尼人文交流研究中心执行主任；高诗源系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印尼人文交流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