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对孔子思想的创新论文_刘汝坚

子夏对孔子思想的创新论文_刘汝坚

东南大学 211189

摘要:子夏作为孔子的杰出门人,是一位有创新意识并颇具异端倾向的思想家,他不仅仅继承了孔子的思想,同时还对孔子的思想进行了创新,本文就子夏对孔子思想的创新进行了分析,以期可以更好的了解子夏以及他的思想。

关键词:子夏;孔子弟子;儒家思想创新

卜商,字子夏,是“孔门十哲”和七十二贤之一,在历史、文学史和思想史上都有很重要的地位。但他并不是一名传统意义上的孔门弟子,子夏根据自己的学习与实践,对孔子的部分观念进行了新的阐述。这种大胆的创新使他成为了一名具有独创性,甚至在一些学者眼中是具有“异端倾向”的思想家。本文主要就子夏如何创新孔子思想进行研究。

1.对儒家主流的挑战

历代学者在评述子夏时,都会提到他的眼界和格局太小,为人吝啬、心胸狭隘;但从上述言论中,我们看到的则是一个不拘小节、豪放不羁的士人形象,十分潇洒。其实,子夏的“小”并非是指他缺乏君子的大气,而是在学习、做事的过程中习惯于从小处入手,由易到难、由简到繁。

子游曾经评价子夏弟子 “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在他的眼中,从事洒扫、应对、进退这些“细枝末节”,却不学为人处世、修炼仁德的方法,是一种舍本逐末的体现;而子夏却认为“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论语?子张》)他主张“君子之道”的传授没有先后,并认为无论是洒扫进退还是大节大义,都是成为君子的“必修课”。子夏从小处开始的观念,则是他自己的开创。

2.个性的展现

传统的儒家学说提倡整个社会的“趋同”,即遵循单一的道德标准和价值取向,但是子夏却不排斥在保全“大节”的基础上,维持每个人的个性。这在很多典籍中都可以找到记载,也成为很多后世学者批评子夏的重要证据。

首先,子夏在与人交往中遵循“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的标准,“拒斥”那些品行不符合道德规范的“非君子”。这与儒家仁慈、包容的理念是背道而驰的,子张说:“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论语?子张》)所以,子夏在为人处事方面,是保留了自己的小个性而未与“大道”相符的。

此外,《礼记?檀弓》还记载了子夏在服丧结束之后,孔子给他一把琴让他弹奏,他“和之而不和,弹之而不成声”。子夏对于自己未能合格地完成演奏是这样解释的:“哀未忘也,先王制礼而弗敢过也。”与之相反,子张在服丧过后,却能够“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并且说:“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不难发现,子张“发乎情而止于礼”的做法是符合孔子理念的,即人们在感情面前仍然要以礼行事。但子夏却体现出了真实的“人情味”,自然质朴地表达了内心的真情实感。这虽然不是“离经叛道”之举,却在某种程度上背离了孔子对于一个人言行举止的严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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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勇猛刚强的崇尚

孔子主张友善温和,做风雅谦逊的“翩翩君子”;对于那些性格刚烈、言谈野蛮的“勇士”嗤之以鼻。但子夏作为一介书生,在勇猛方面却毫不逊色。

卫灵公曾经派人召勇士公孙悁来,结果子夏不请自来了。面对卫灵公的质疑,他有理有据、气势十足地用亲身经历来证明自己的强大:“吾尝与子从君而西,见赵简子,……趋而进曰:‘诸侯相见,不宜不朝服,不朝服,行人卜商将以颈血溅君之服矣。’”(《韩诗外传?卷六》)因此,子夏的勇猛不仅力气大、武功高,而是在面对权高位重的显要之人时,仍然能勇敢表达自己的态度,必要时可以“以死相逼”。

从上述故事我们可以看出,子夏对于“勇猛”的理解,不仅仅在于体魄和力量的强大,更在于精神上的无所畏惧。

4.法家思想的“启蒙”

子夏曾出任莒父宰一职,并向孔子询问处理政事的方法,孔子告诫他说:“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论语?子路》)这从侧面反映了子夏急功近利、贪图小利的性格特点。果然,子夏上任之后“急图改弦更张,或以归近效,期小康,则迫而致之,苟而安之矣”。(《论语后案?卷十三》)这固然是子夏的弱点和缺陷,但也是对儒家传统中庸柔和理念的一种反叛。子夏在处事方面追求速度和效率,偏好立竿见影的成效,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法家思想的影子。

而到法家的“大本营”《韩非子》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更多关于子夏“法家倾向”的实证。例如,在《韩非子?外储说右上》中记载“子夏之说《春秋》也:‘善持势者,蚤绝其奸萌。’”法家核心观念中的“势”,竟然是由子夏率先提出的。

不过,我们也不能据此推断子夏对法家思想的“启蒙”作用,从目前的史料中,我们只能得出子夏有追求效率、鼓励变革、主张君王治理应善用权术等思想,但是这些观念和法家思想之间究竟是否是继承和启蒙的关系,却值得我们进一步考据。

5.实用主义的倾向

孔子本身主张入世,但在先秦时期,儒家总的来说是一种“空中楼阁”式的理想化存在。而子夏看到了孔子思想中过于理想化的弊端,因而他的一些观点便具有一定的实用性倾向。

此外,子夏对不是出自真心、单纯为了完成表面形式而违背了礼节初衷的礼节非常反对。孔子去世之后,有一些来自燕国的人观看孔子的葬礼。子夏十分不解:“圣人之葬人与?人之葬圣人也。子何观焉?”(《礼记?檀弓》)子夏觉得,参加葬礼、遵守丧葬礼仪都是内心哀思的一种外化表现,如果没有悲伤的感情,又何必来葬礼上行使这些流于表面的礼节呢?这种思维也能够体现其实用主义的思想观念。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到,子夏师承孔子,却根据他所处的时代潮流和个人对人生、社会的思考,对孔子部分思想的阐述进行了创新。虽然不能简单地将这种创新视为子夏有意识的突破,但至少可以体现出他对孔子思想发展变化的贡献,也体现出了儒家学派发展过程中的多样性和创新性。

三、参考文献

1.论语[M]. 北京:中华书局, 2006.

2.礼记[M]. 北京:中华书局, 2007.

3.韩非子[M]. 北京:中华书局, 2010.

4.韩婴. 韩诗外传[M]. 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 2008.

5.黄式三. 论语后案[M]. 南京:凤凰出版社, 2008.

6.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

7.郭沫若.十批判书[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6.

论文作者:刘汝坚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6年12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7/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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