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与“史明”声与练之比较研究_释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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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与《释名》声训之比较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说文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提要 本文探讨了声训产生的历史背景和发展分期,并从编排、数量、体例、方式、成就与不足等方面,对《说文》与《释名》的声训进行综合的分析比较,指出了它们的异同点。

关键词 语源学 声训 义类

汉代是我国训诂学的第一个黄金时代,相继出现了《尔雅》、《方言》、《说文》和《释名》等一系列训诂专著。在这些著作中,历来备受推崇的当属《说文》,有显学之称。自问世以来,为之作注诠释的就多达娄十家。而最受冷落的要算《释名》,研究者寥寥无几,甚至还一度被列为“唯心主义”、“应该批判”的对象〔1〕。本文试图从声训的角度,比较《说文》与释名《的异同,借以深入发掘和认识《释名》在语言学方面的真正价值。

一、《说文》、《释名》声训产生的历史背景

声训之学并非在许慎和刘的时代才出现的,远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开始了。最早的声训材料见于《周易》。《易·说卦》:“乾,健也;坤,顺也;坎,陷也;离,丽也;兑,说也。”在先秦诸子文中,也使用了不少声训材料。《论语·颜渊》:“政者,正也,子率以正,孰敢不正?”《孟子·滕文公》:“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庄子·齐物论》:“庸者,用也;用也者,通也。”《荀子·大略》:“礼者,人之所履也。”当然,此时的声训尚处于萌芽状态,在运用的方法上还未具备条例,多数只是利用音义相关来阐说某些政治、社会见解,往往带有儒家说教的目的,还不是严格的语文学的声训。

到了汉代,训诂家继承了先秦的声训传统,在注释中大量使用“以声说义”的方法,声训材料在当时字书和传注中屡见不鲜。如《诗·小雅·巧言:“君子信盗。”笔传:“盗,逃也。”》《诗·召南·采蘋》:“于以采”。郑笺:“蘋之言宾也,藻之言澡也,妇人之行尚柔顺自洁清,故取名以为戒。”《白虎通交·号》:“霸,犹迫也,把也,迫胁诸侯,把特王政”。《春秋繁露》:“君者元也,君者原也,君者权也,君者温也,君者群也。”实际上,这类声训随意性还相当大,训词与被训词之间尽管声音相同或相近,但是意义上却毫无直接联系,它不是客观地解释语词的固有意义,而是说明某一事物在某种特殊场合的寓意,而且这种寓意往往过多地渗入个人的主观附会,对于语词来说,完全是外加的东西,离开这种特定的场合就不被承认了。因此,此类声训也不能算真正的声训,它在语言学上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真正做到通假借、明方言寻语源的声训是从许慎的《说文》和刘熙的《释名》开始的。《说文》全书虽以形训为主,但不少地方使用了声训,在解字释义中明显以音为纽带。王念子说:“《说文》之为书,以文字而兼声音训诂者也。”〔2〕例如,《说文》:“天,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段注:“此以同部叠韵为训也。凡门,闻也;户,护也;尾,微也;发,拔也,皆此例。”《说文》中的声训,已经逐渐突破了经学附庸的局限,成为一种有意识的词义研究。

《释名》作于东汉兴平元年至建安八年(即公元194-203年),比《说文》晚了大约一百年。刘熙总结了前人的声训经验,创造性地提出了“名之于实,名有义类”的声训理论〔3〕,并把这一理论付之实践,完成了我国第一部声训专著——《释名》。《释名》和《说文》同是汉代这个特定历史时代的产物,但比较而主义《释名》的声训数量之多,体例之完备都远远超过了《说文》。《释名》几乎人武部采用了声训方式,是汉代用声训最多的一部书。书中自觉地用语音来训释词义,以语源学的观点研究训诂,意在扒求事物命名的由末。可以说,汉代的声训至此才算真正定型。《说文》、《释名》广泛采用声训的方法来说解词义,这对后世《右文“说和声义同源”说、“声近义通”说的创立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综观两千年来声训的历史,我们认为大致可以分为以下4个时期(一)萌芽期—先秦时代,以《周易》为起端;(二)定型期—两汉时代,以《说文》、《释名》为标志;(三)发展期—宋代,以王圣美等人的“右文说”为代表;(四)兴盛期—清代,以段玉裁、王念子等人的“声义同源”说、“声近义通”说为代表。

二、《说文》和《释名》声训的体例特点

《说文》和《释名》,由于作者的语言观不同,因此在声训体制特点上也呈现较大的差异。

1、编排各有特点

《说文》的最大特点是创立了“据形系联”的原则,按字形部首排列,全书将9353字分为540部,以六书理论逐一分析形体,以形求义。同时,它还注意以声求义,使形训和声训紧密结合相辅相成。段玉裁认为:许君之书虽“主就形为之说解”,但是“兼字义、字形、字音而言之”,“一字必兼三者,三者必互相求”〔4〕。《释名》不同于《说文》,它是一部以声释义的训诂专书,作者认为世间万事万物的名称,“百姓日称而不知其所以之意”,所以他说著此书的目的是“叙论指归”〔5〕,即推究事物命名的由来。全书共8卷27篇,其编目和内容明显受到《尔雅》的影响,按词义系统分类编排。

2、声训分量不同

《说文》与《释名》在运用声训的比例方面,有较大的差距。黄侃认为:“《说文》义训只居十之一二,而声训则居十之七八。”〔6〕很显然,所谓《说文》“声训居十之七八”之说,是带有夸大万分的,其原因是把书中的形声混于声训。真正的声训必须符合“音同”或“音近”这个标准。因此,据统计,《说文》声训共有706例,其中单纯使用声训者102例,先用声训再用义训者60例,先用义训再用声训者106例,声训组合于义训之中者413例,声训与形训配合者25例〔7〕声训字约占全书总字数的8%;而《释名》全书共1502词,用声训就有1335例,其中同韵部或同韵类为训的1237例,声母相同或相近为训的98例〔8〕,声训字约占总字数的89%。由此可见,声训释词在《说文》中还只是一种解说的辅助方法,而在《释名》中却成了主要的训诂手段。

3、声训体例有别

《说文》的声训往往与汉字形体紧密结合在一起,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1)以同源词直接训释。如“祸,害也。”“剖,判也。”“侨,高也。”“慈,爱也。”

(2)以义界形式中的某字来表示。如“吏,治人者也。”治与吏同在第一部,此亦以同部叠韵为训也。“

(3)采用“从某某,某亦声”的训释方式。如“城,以盛民也。从土成,成亦声。”

《释名》的声训体例比较复杂,前人已略有探索。清人顾千里曾归纳其条例为10:“曰本字,曰叠本字,曰本字而易字,曰易字,曰叠易字,曰再易字,曰转易字,曰省易字,曰省叠易字,曰易双字。”〔9〕顾氏之概括可谓详尽,但却不免过拘泥字形。《释名》的条例分述如下:

(1)以同音字为训。这种声训在《释名》中占绝大多数,具体又可分以下5种情况:

①以同声符字相训。如《释言语》:“躁,燥也,物燥乃动而飞扬也。”按:“躁”属精母宵部,“燥”属心母宵部,声符字同为“喿”。

②以声符字训形声字。如《释言语》:“铭,名也。记名其功也。”按:“铭”为形声字,“名”为其声符,二字均为明母耕部。

③以形声字释声符字。如《释宫室》:“亭,停也,亦人所停集。”按:“停”为形声字,“亭”为其声符,二字均为定母耕部。

④以同字相训。如《释书契》:“籍,籍也,所以籍疏人名户口也。”按:“籍”为从母铎部,此以动词释名词。

⑤以字形无关的同音字相训。如《释丧制》:“丧祭曰奠。奠,停也,言停久也。”按:奠、停二字字形无关,但均为定母耕部。

(2)以音近字为训。

①声母相同,韵母不同,双声相训。如《释亲属》:“叔,少也,幼者称也。”按:“叔”属审母觉部,“少”属审母宵部,二字双声为训。

②韵母相同,声母不同,叠韵相训。《释衣服》:“领,颈也,以壅颈也;亦言总领衣体为端首也。”按:“领”属来母耕部,“颈”属见母耕部,二字叠韵为训。

③声韵母不同,但相近为训。如《释车》:“轺车,轺,遥也。遥,远也,四向远望之车也。”按:“遥”属喻母宵部,“远”属匣二母均为喉音,二字声韵相近,可以相训。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说文》的声训条例比较简单,多注重字形和字义的差异。而《释名》使用的声训材料比较严格,体例也比《说文》复杂得多,完备得多。《释名》的声训取字相释是以“音同或音近”为总原则的,在其中很难找出语音不相通而为训的例证。

4、释词着重点不同

《说文》重在以形立训,“六书”一以贯之,求其形义和声义之指归,属文字学式的训诂。《释名》则重于以声立训,求其声义同源之指归,属语言学式的溯源。试以几条同训之例来说明。如《说文·日部》:“日,实也,太阳之精不亏,象形。”《说文·月部》:“月,阙也,太阴之精,象形。”《说文·释天》:“日是以实也,光明盛实也。”“月,阙也,满则阙也。”《释名·释天》:“朔,月初之名也。朔,苏也,月死复苏生也。”“望,月满之名也。月大十六日,小十五日。日在东月在西遥相望也。”两相比较,训释词义的大不一样。《说文》一般在声训之后必标明六书结构,以明文字形义之联系。而《释名》在声训之后多阐明事物命名之所以然,旨在穷尽名物之源。 5、释名角度不同

许慎是一位古文经学家,“慎性实笃,博学经籍”,有“五经无双叔重”之称〔10〕。故《说文》重于释经,多“经艺之本”,释义往往较《释名》正统。而刘熙作书意图是为了解决“百姓日称不知其所以之意”,故“下及民庶应用之器”,〔11〕无所不谈。在释名角度上比《说文》更灵活多样,不仅比事理上训释,而且从事物的性质、作用、形状、特征等方面探索词义之间的关系,因此释义也较《说文》生动形象、明白易懂。例如《释宫室》:“楣,眉也,近前各两,若面之有眉也。”《释名》因屋和檐相连与人面之目和眉的关系相似,故以“眉”相训,显得比《说文》形象易懂。《释首饰》:“梳,言其齿疏也。数言比,比于梳,其齿差数也。”按:《释名》抓住了梳子齿疏这个最大特征来训释。而《说文》则训为“梳,所以理发也,从木,疏省声。”是从其作用的角度立训的。

三、《说文》与《释名》在声训方面的贡献和不足

《说文》是我国语文学史上最早综合分析汉字形音义的字典,它主要是从形义学的角度出发来研究声训的,它保留了许多珍贵的声训材料,对古音研究以及同源词研究具有特殊科学价值。

第一,创立了形音义互相推求的训诂方法,给《释名》等声训著作以启发。

段玉裁在《说文序注》中指出,许慎的《说文》不同于《三仓》、《急就篇》,“许君以为音生于义,义著于形。圣人之造字,有义以有音,有音以有形。学者之识字,必审形以知音,审音以知义”〔12〕。《说文》是一部形训兼声训之书,它对词义的训释始终贯穿着“以形音义互相推求”这一原则。

第二,运用声训来推求语源和系联同源词,推动了汉语语源学的发展。

《说文》在训诂方面最大的贡献是动用因声求义的方法,推求汉语语源和系联同源词。这种根据声义索源的该当,启发了人们从语源入手,以声为纽去系统地掌握汉语词汇,大大推动了汉语语源学的发展。

城然,《说文》是一部以形训为特点的书,但全书也明显地贯穿着声训这一线索,它比《释名》更重视从整个词义系统的系联上去考查语源。可惜的是,过去的学者对《说文》也存在一些缺点。许慎往往过多囿于字形,对某些字的声训有牵强附会这处。如“王,天下所归往也……孔子曰:一贯三为王”、“丙,位南方,万物成炳然”、“丑,纽也。十二月万物动用事,象手之形。”这些训释都是不够科学的。

《释名》是我国第一部完整而系统的声训词典。它的问世,标志着汉语训诂史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把《释名》与《说文》相比,我们认为下面几点是值得肯定的。

第一,真正确立了声训的基本形式,使声训趋于系统而科学,成为一部名符其实的集声训之大成著作。

如果说《说文》主要还是从文字学的角度研究汉语,那么《释名》则首次从语言学的角度研究汉语。刘熙吸收了前人声训的研究成果,把早期只是作为说话写文章的一种表述方式出现的声训,变成了后来寻求语义确定性的训诂所用的声训,使声训真正定型,并逐步走上了正轨。同时,他指出研究词义不一定拘于形体分析,应从语言着手来探求字词声义的关系,使语言学研究别开天地。

第二,提出“名之于实,名有义类”的音义理论,全面深入探求事物得名之由,开词源学专门研究之先河。

《说文》的声训已开始用于推求事物命名的由来,但所涉及的范围还是很有限的。其后,郑玄在《周礼序》中首次提出了“就其原文字之声类考训诂”的原则〔13〕,并在经书注述中强调了“声类”的作用由双声叠韵和音转以推见物名之原。可异他一生尽心力于注述,无暇写成这方面的专著。其弟子刘熙亲承师旨,得所启发,写成《释名》一书。书中总结性地提出了“名之于实,各有义类”的语言观,认为社会上的客观事物分为不同的类,语言中词的义类反映了客观事物的义类。这种关于词的类别的认识,的确高出时人许多。《释名》正是从义类出发,以探求每一事物的得名之由为宗旨,进行专门的、系统的词源研究。概言之,《释名》对词源的探源基本上是成功的,其可信率高达60%以上。

第三,最早尝试描写汉语读音,并且利用方音进行比较研究,开创了汉语语音学研究的新领域。

古人注音,或用直音,或用读若,几乎没有涉及语音的分析描写。《释名》问世后,才开始探索从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两方面去描写读音。例如《释天?:“天,豫司衮冀以舌腹言之,天,显也,在上高显也;青徐以舌头言之,天,坦也,坦然高远也。”“风,衮豫司冀横口合唇言之,风,汜也,其气博汜而动物也。青徐言风,踧开唇推气言之,风,放也,气放散也”。其中所谓舌腹、舌头、横口合唇、踧口、开唇等,都是根据发音对语音加以分析描写,并记录了不同方言区读音不一样的情况。虽然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释名》并未给后人留下一个确切的音值,但早在1700多年前已经能如此描写读音,实属难能可贵。

第四,成功地揭示了多数合成词的词源结构,对后世合成词研究有一定的指导作用。

上古单音词占优势,合成词很少。因此,时人对合成词的分析也极少。《释名》对合成词的分析推源做了成功的深度全书共训释合成323词个,大多是言之成理的。如《释天》:“彗星,星光梢似彗也。”“彗”即扫帚,彗星尾部形状象扫帚,俗名“扫帚星”,故得名正以其“梢似彗”又如《释床帐》:“屏风,言可以屏障风也。”推求出“屏风”的得名实源于其挡风之功能。

第五,对《说文》等菱的声训材料有继承,又有创新。

刘熙当时是否乍到《说文》,今已无从确考。但据史书记载,刘熙和郑玄二人是同乡(均为后汉北海郡人),刘熙曾师从郑玄。而郑玄注《三礼》时,有多处引自《说文》(见于《考工记·冶氏注》、《仪礼·既夕礼注》、《小戴记·杂记注》),所以,按师承关系,我们推测刘熙可能是见过《说文》的。在《释名》中确有不少声训是与《说文》一致的。如实之训日,缺之训月,冒之训木准之训水,吐之训土,纽之训丑,孳之训子,微之训尾,仲之训中,依之训衣,苏之训朔,扪之训门等,都与《说文》相同。仅以《释天》为例,全篇共释97事,而训词与《说文》完全相同的就有12例,基本相同的又有18例。这说明《释名》对《说文》具有一定的继承性。但是,《释名》并非机械重复,而是在继承中有发展,有创新。它与《说文》等典籍声训的最大不同有于,其声训之后必作进一步注解,以明确其声训之由。因此,《释名》中不少字词的训释比《说文》更为准确。例如《释亲》:“嫂,叟也。叟,老者之称也。”《说文》“嫂,兄妻也,从女叟声。”对比显然《释名》对“嫂”的探源是成功的,而《说文》仅停留于“嫂”的表层意义上。又如《释丧制》:“少壮而死曰夭,如取物中夭折也。”《说文》:“夭,屈也。”相比之下,《释名》的解释确切易懂《说文》的解释则显得含混。

《释名》由于历史的局限,不足之处也很多。释义喜欢采用当时神权法典《白虎通义》的一些说法,有时滥用声训,任意取一字之音附会说明另一音近的名称,这就未免有主观臆断之嫌。如书中关于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之类词的训释,多染上神学之气,这些正是《释名》的糟粕。

客观而言说文《的声训尚无系统的理论作指导,对声训的认识还是比较粗浅的。可是为什么《说文》的影响却比《释名》大得多呢?究其原因有二:一则《说文》从形音义三方面来综合说解文字,因此后世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等研究都可以《说文》为蓝本;而《释名》只是从声音来训释词义。二则《说文》是一部传统的经典性著作,释文大多引自古文经传,成书以后即广泛流传,唐代还曾把《说文》列入科举考试科目之上。因此,历来为学者所师法、传习不绝。而《释名》训释的多是“百姓日称”的一般词语,几乎与经典无关,故问世以后影响不大,直至晚清才开始稍被重视。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说文》和《释名》各有所长,又各有所短,《释名》对《说文》既有继承,又有发展,他们同是声训的奠基著作,在中国语言学史中都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总的来说,《释名》声训的成就超越了《说文》及其同时代的任何一部著作,其开创之功实不可没。《释名》的声训理论与实践对今后汉语语源研究将产生十分深远的影响。

收稿日期:1995-08-10

注释:

〔1〕 王力《中国语言学史》。

〔2〕 王念孙《说文解字序》。

〔3〕〔5〕〔11〕 刘熙《释名·序》。

〔4〕〔12〕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卷十五。

〔6〕 黄侃、黄焯《文字声韵训诂笔记》。

〔7〕 李传书《说文声训的特点和声韵的关系》,《湖南师大学报》,1986年增刊。

〔8〕 祝敏彻《从汉儒声训看上古韵部》,《兰州大学学报》,1984年第2期。

〔9〕 顾千里《释名略例》,《释名疏证补》卷首。

〔10〕范晔《后汉书·儒林传》。

〔13〕贾公彦《序周礼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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