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硬边界的内涵
王亚宁*
*王亚宁，中国人民警察大学教授；河北廊坊 065000。
摘 要： 硬边界不仅指边界线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险峻，而且还指跨越边界线的难度较大。在边界线已经划定的背景下，硬边界所具有的内涵是不断变化的。系统梳理硬边界的内涵，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刻的认识边界的“硬”属性。硬边界的内涵主要表现为边界线的位置具有难以逾越的自然属性、边界线附近具有浓郁的军事氛围、边界制度较为严格和边界管控的智能化水平高等。由于边界的内涵具有明显的时代特点，因此不同历史背景下，硬边界的主要内涵有所不同。理解和研究硬边界的内涵必须将其放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进行。
关键词： 边界；硬边界；智能边界
一、软边界理论简论
全球化背景下，人员和商品快速跨境流动的强大需求使得重新解读传统边界成为必然，在这种背景下，“软边界”(soft border)理论应运而生。软边界理论是对传统边界功能重新解读的产物，该理论强调边界的桥梁和沟通功能。申根区的构建和运行是“软边界”理论实践所取得的主要成就。软边界理论在思想层面上逐步淡化边界的阻碍和屏障功能，在管理方式上淡化边防管理的军事属性，在具体的边防管理实践中强调邻国间边防合作的重要性。
全球市场的构建使得学界对软边界理论进行了深化，“无边界世界”(borderless world)理论把软边界理论发挥到了极致。一些学者甚至认为“无边界世界”是全球市场顺利运行的前提条件。[注] Kenichi Ohmae，The Borderless World ：Power and Strategy in the Interlinked Economy ，New York：Harper Business，1990，p.81.全球化进程对传统边界概念产生了非常大的冲击，这种冲击不是对物理边界的冲击，即对边界地理位置的冲击，而是对边界内涵的冲击，即如何解读边界的功能与意义。主权边界的变化折射出一个民族国家核心利益边界的变化，辨识各国不断变化的主权边界的意义就在于，理解各国为保护这些核心利益所采取的各种措施。[注] 张金岭：《欧洲一体化中民族国家的外在边界》，《云南社会科学》2014年第5期，第100—105页。 这里的“主权边界”指的是主权国家间的“边界线”，“边界变化”指的是边界功能的变化。国家边界的地理位置基本上是固定的，但是边界的功能却随着社会建构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当代社会理论中的诸多主题，如全球化、世界主义、网络社区以及跨界流动性等现实需要迫使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边界的本质和功能。[注] Chris Rumford，“Introduction，Theorizing Borders”，European Journal of Social Theory ，Vol. 9，No.2，2006，pp.155-169.软边界理论作为一种新的理论，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深入推进的事实。但却无法解释各国不断强化边界管控的事实，这种情况表明，在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背景下，边界的硬化依然在进行。例如，欧盟就是内部边界软化与外部边界硬化的矛盾统一体，美国等发达国家将先进的现代技术运用到边界管控上，赋予边界更加强硬的技术壁垒等，这些现象则与软边界理论相背而驰。
二、硬边界的概念
边界线是主权国家间的分隔线，这条线的基本功能是把相邻的国家分隔开来。国家间的陆地边界线可以被抽象为一条封闭的“线”，海上边界和空中边界很难直接感触到，其主要以某些特定标志物的形态存在着。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很难感知边界的“软”与“硬”，但在现实生活中，边界线却在人们的心理上或脑海中形成了某种非常直观的印象或感觉，这种印象或感觉用文字的形式表达出来，便有了“软”与“硬”之分。从边界的本质看，一般情况下边界线一旦划定，就是一条静态、抽象的线，因此边界线的形态是相同的。不过，在不同历史背景下，不同国家对边界的解读不同，才使得边界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丰富起来，从这个角度看，边界的“软”“硬”实际上是人们对边界的心理感知以文字的形式体现而已。
硬边界(hard border)不是指边界线的手感“硬”，而是指边界线所处的地理位置以及跨越边界的难易程度在人的心理上形成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带有类似于“硬”的属性。硬边界不仅指边界的物理属性，而且指人对边界的心理感受，因此硬边界在实质上既指处于恶劣自然环境载体上的物理边界，也指人们“心理认知”的边界。由于边界线的划定首先以某种地理环境为载体，例如高山、大川、河流及沙漠等，因此硬边界首先表现为边界线所处的较为恶劣的自然环境，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增加了人们跨越边界线的难度，因此边界在人们心理留下了“硬”的感觉。高山是较早的硬边界，其既易于辨认，又难以跨越。[注] Lord Curzon of Kedleston，Frontiers ，Oxford：The Clarendon Press，1908，p.10.但是随着交通和通讯技术的发展，边界所处的恶劣的自然环境对人们跨越边界的影响力逐渐降低。在这种背景下，边界的“硬”则主要体现为各种制约人们跨越边界的因素，如严格的签证政策和完善的边界制度、智能边界等。边界的“软”和“硬”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同一段边界，在不同历史背景下，其“软”“硬”度差别很大。在交通条件落后的背景下，划在高山、大川和沙漠及河流上的边界显得非常“硬”，因为人们跨越这些边界的可能性非常小；在交通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人们很容易跨越上述边界，因此单纯从技术的角度看，这些边界又显得非常“软”。但是，各国松紧不一的出入境政策等则使边界的“硬”呈现制度化特点，即严格的签证政策使边界看起来很“硬”，而较宽松的签证政策使边界看起来很“软”。由于不同个体跨越边界的能力不同，因此即使同一条边界，在不同的人看来，其“软”“硬”度也是不同的。边界是矛盾的，它既可以是邻国间交往的通道，又可以是阻碍彼此交往的屏障；它既可以被看作安全的保护线，又可以被视为自由的约束线；它既可以作为邻国间合作的场所，又可以成为邻国间竞争的空间。[注] James Anderson and Liam O’ Dowd，“Borders，Border Regions and Territoriality：Contradictory Meanings，Changing Significance”，Regional Studies ，Vol. 33，No.7，1999，pp.593-604.综上所述，“硬边界”实际上是边界难以跨越的现实在人们心理长久积淀所形成的认知，因此“硬边界”在实质上属于“心理上”的边界，用“硬”来描述边界带有浓郁的感情色彩。虽然“硬边界”具有浓郁的感情色彩，但在不同历史背景下，硬边界的内涵却各不相同，因此系统梳理“硬边界”内涵，有助于更加全面地理解硬边界。
三、硬边界的内涵
硬边界的内涵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边界线的位置具有难以逾越的自然属性
综上所述，在武器落后，交通能力有限的历史背景下，硬边界的首要内涵是边界所处的地理位置具有难以逾越的自然属性，这实际上是各国把自然障碍转化为国家防御能力的具体实践。虽然随着武器射程的增加和交通能力的提高，自然障碍的防御能力有所降低，但是自然障碍依然在阻止非法移民、跨境犯罪及恐怖主义活动等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这是因为跨越自然障碍的成本较高，不管是时间成本，还是交通成本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犯罪分子实施犯罪的难度。从这个角度看，边界线的位置具有难以逾越的自然属性依然是硬边界的基本内涵。
硬边界的首要内涵是边界线本身所具有的“硬质感”，这种“硬质感”体现在边界线的载体上，即边界线所处的地理位置具有难以逾越的自然属性。虽然边界现象早已有之，但是自17世纪开始，明确划定的边界线才成为国家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注] James Anderson and Liam O’Dowd，“Borders，Border Regions and Territoriality：Contradictory Meanings，Changing Significance，” Regional Studies ，Vol. 33.No.7，1999，pp.593- 604.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选择地势险峻的地方划定边界成为各国的优先选择。由于地势险峻的地方本身就具有防御功能，因此一些国家利用地理优势保卫自己的国家免于遭受外敌的入侵。[注] Lord Curzon of Kedleston，Frontiers ，Oxford：The Clarendon Press，1908，p.11.
当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划定与邻国的边界线成为必然。这是因为划定边界线不仅意味着将彼此严格区分开来，同时还有维护国家安全的考虑。一个有着清晰自然边界的国家易于防守，且其安全比没有清晰自然边界的国家有保障。[注] Lord Curzon of Kedleston， Frontiers ，Oxford：The Clarendon Press，1908，p.10.如何确定边界线的位置成为考验国家智慧的重要问题，在人类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借助于自然的力量来维护国家安全就成为国家划定边界线的自然选择，因此边界线大多划定在比较险峻的地方。亚里士多德认为，边界应该划定在易于进行防御的地方。[注] Malcolm Anderson and Eberhard Bort，The Frontiers of the European Union ，New York：Palgrave Publishers Ltd，2001，p.22. 由于当时的武器射程有限，交通工具的通行能力有限，因此易于防御的地方大多指的是地势比较严峻的地方。16世纪以来的法国统治者认为，法国理想的边界线应该与海洋、阿尔卑斯山分水岭(Alpine Watershed)、比利牛斯山和莱茵河相吻合。[注] Victor Prescott and Gillian D. Triggs，International Frontiers and Boundaries ，Law ，Politics and Geography ，Boston：Martinus Nijhoff Publishers，2008，p.7.法国统治者所认为的理想边界实际上基于借助自然障碍维护国家安全的考虑。由于陆地易于通行，相比较起来，海洋则不易于通行，特别是在航行能力有限的情况下，海洋也是抵御外敌入侵的有力武器，因此将边界线划定在海上，本身就意味着国家安全的维护有了很大保障。就边防安全而言，一个只有海上边界的国家比一个只有陆地边界的国家占有更多优势，群山环绕的国家的安全度更高。[注] Lord Curzon of Kedleston，Frontiers ，Oxford：The Clarendon Press，1908，p.10.这足以说明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边界线划定的地方地形越复杂、越不容易跨越，边界线的“硬度”就越高，国家的边防安全就越有保证。
(二)边界线附近具有浓郁的军事氛围
1.边界线附近驻有大量军队
边界线是邻国间的分隔线，因此边界线在地理位置上位于国家领土的最外围。由于国家领土的最外围最易遭受外敌的入侵，因此采取措施预防外敌的入侵成为各国优先考虑的事情，所以边界线本身具有强烈的安全属性，即维护边界安全在本质上与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安全是同步的。边界的安全属性赋予边防管理至高无上的合理性与必要性，所以国家需要管控其边界，因为边界线是其防御的第一道线。[注] Thomas M. Wilson and Hastings Donnan，Border Identities Nation and State at International Frontiers ，Oxford City：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8，p.10.由于边界线远离国家的政治经济中心，且边境地区大多自然环境比较恶劣，因此为了维护边界安全，各国大多在边界线附近驻有军队，以期有效抵抗外敌的入侵。一般情况下，当两国关系正常时，边界线附近的驻军大多为象征性驻军，但是当邻国间存在边界纠纷时，边界线附近的驻军则属于随时准备应战的实质性驻军。这种情况下，边界线的“硬度”就比较高。例如，由于伊朗和伊拉克边界纠纷不断，1971年11月，伊朗派兵进驻了有争执的大通布岛、小通布岛和阿布穆萨岛，两国关系因此而更加紧张。[注] 李崇禄：《伊朗、伊拉克边界冲突纪事》，《世界知识》1980年第20期，第12—13页。 边界线附近驻扎的军队要顺利履行军事任务，则必须有相应的军事设施，因此边界线附近军事设施的构建在本质上也属于硬边界的内涵。 “铁幕”(Iron Curtain)作为硬边界的代表，将两大军事集团分开长达40年之久。[注] Gerard Delanty，“Borders in a Changing Europe：Dynamics of Openness and Closure”，Comparative European Politics ， Vol.4，2006，p.188，pp.183-202.虽然从本质上说，“铁幕”不应该算作真正的边界线，但是在冷战这一特殊历史背景下，“铁幕”显然扮演了边界的角色。在“铁幕”的笼罩下，1949年匈牙利便在匈奥边境线本国国土一侧开始设置铁丝网、栅栏等障碍物，并埋设了地雷，建立了一道后来被西方称作“铁幕”的边防线。[注] 黄振民：《铁幕已经打开—拆除奥匈边境铁丝网》，《世界知识》1989年第18期，第20—21页。 冷战后，随着国际形势的逐渐缓和，邻国间的交流日渐频密，因此各国大多减少了边境地区驻军的数量，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边境地区的环境，使得边境地区从以往国家间军事对峙的前沿变为友好交往的前沿。例如，1997年，中俄哈吉塔五国签署了《边境裁军协定》，此后五国在边境地区军事领域的信任度不断提升。但需要强调的是，在一些邻国间关系比较紧张，特别是存在边界纠纷的边境地区，依然有大量驻军，如印度和巴基斯坦边界争议区。这种情况下，硬边界的军事内涵凸显。
2.边防管理力量具有军事属性
综上所述，邻国间是否存在边界纠纷以及彼此关系的好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边界线的“软硬”度。当邻国间存在边界纠纷时，为了掌握应对边界纠纷的主动权，边界纠纷的当事国都会在边界附近驻扎军队，并修建军事设施，这种情况使得硬边界的军事属性凸显；当邻国间关系不友好时，在边界线附近驻扎军队也是邻国间相互防范的自然反应，这种情况也使硬边界的军事属性凸显。但在全球化背景下，邻国间相互依赖度的提升使得“军事防边”的属性有所淡化，因此硬边界的军事内涵也有所淡化，但是由于边界本身所具有的安全属性，因此硬边界的军事内涵不会完全消失，而是会以新的形式体现出来。例如，各邻国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合作、联合军事演习、联合执勤执法等的主要目的是联合打击各种犯罪活动，以及共同维护边境安全，上述活动依然属于军事活动，因此其以新的形式体现了硬边界的军事内涵。
由于军事力量属于国家的强力力量，因此其具有非常强的“硬质感”，所以军事力量管控下的边界线也属于硬边界。从这个角度看，硬边界指的是将国家和政治制度分开的军事和政治边界。[注] Gerard Delanty，“Borders in a Changing Europe：Dynamics of Openness and Closure”，Comparative European Politics ，2006，Vol.4，p.188，pp.183-202.“军事和政治边界”的正确解读应该是这样的：“军事”指的是管控边界线的力量具有军事属性，“政治”指的是“边界线”的性质具有政治属性，即国家间的边界线具有政治属性。虽然冷战后，国际局势的缓和使得很多国家改变了传统边防管理模式，边防警察成为边防管理的主要力量，但是边界的安全属性依然使得一些国家的边防管理力量具有军事性质。例如，一些国家的边防力量依然以“边防军”为名，如俄罗斯联邦边防军、蒙古国边防军等；而一些国家的边防领导力量依然具有军事属性，如俄罗斯、蒙古国、法国、意大利、挪威、葡萄牙、荷兰等国的边防管理力量隶属于国防部，所以说，这些国家边防管理力量的名称和体制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硬边界的军事内涵。马耳他和西班牙的海上边防管理也由本国的武装力量负责。[注] Sergio Carrera，“Towards a Common European Border Service? ”，CEPS Working Document ，No. 331，2010，p.9. 与此同时，虽然很多国家的边防管理力量以边防警察为主，但是在应对边境地区紧急事件以及重大安全问题时，有些国家依然使用军事力量，虽然这些情况不是边防管理的常态，但是其体现了硬边界的军事内涵。例如，欧盟在地中海边界附近打击非法移民和跨境犯罪的活动越来越具有准军事化或军事化性质，因为欧盟在上述活动中运用了准军事力量、军事力量以及军事化硬件(military-style hardware)。[注] Derek Lutterbeck，“Policing Migration in the Mediterranean”，Mediterranean Politics ，Vol. 11，No. 1，2006，p.64，pp.59-82. 近年来，由于非法移民问题严重困扰着欧盟边界国家(border countries)，因此像意大利这样的欧盟边界国家，有时调用海军力量在海上进行巡逻以及打击非法移民活动，这种情况也使硬边界的军事内涵凸显。从2013年10月到2014年10月，在海军的主导下，意大利开展了为期一年的“我们的海”行动(Mare Dperation Nostrum)。为了提高此次行动的威慑力，意大利出动了海军舰队，无人机、直升机等装备都运用到行动中。[注] According to the same Amnesty International report，“The Italian Navy assets available to OMN include：one amphibious ship LPD，which has the overall command of the operation，and has on board medical facilities and (mezzi da sbarco e gommoni a chiglia rigida)；two Maestrale frigates，each with a AB-212 helicopter on board；twopatrol vessels Costellazioni/Comandanti and Minerva type，which can have on board a AB-212 helicopter；two EH-101 (MPH) heavy helicopters，on board the amphibious ship，or stationed in Lampedusa/Pantelleria/Catania as required；one P180 aircraft，with Forward Looking InfraRed - FLIR technology，at Pratica di Mare；one LRMP Breguet Atlantic in Sigonella；the radar network of the navy which can receive commercial vessels signals (through Automatic Identification System - AIS technology).” 在全球化背景下，边界所承受的安全压力越来越大，因此一些国家为了更加有效地进行边界管控，在边防管理中采用军事技术，这也使得硬边界的军事属性凸显。军事技术在边防工作中的运用，以及军事人员介入边防管理工作都使得边界具有军事化属性。[注] Reece Jones and Corey Johnson，“Border Militarization and the Re-articulation of Sovereignty”，Royal Geographical Society ，2016，p.1.
综上所述，边界线具有浓郁的军事氛围是硬边界内涵的军事属性，主要表现为边界线附近驻有大量军队以及边防管理力量具有军事属性两个大的方面。冷战的结束使得在边界线附近驻扎大量军队成为少数现象，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邻国间关系紧张以及边境地区出现重大安全问题时。大多数邻国间都减少了边界线附近的驻军数量，在边界线附近驻军的主要目的是打击各种跨境犯罪活动。而边防管理力量具有军事属性则表现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为军事力量是主要边防管理力量，如俄罗斯边防军、蒙古国边防军等，另一种情况以警察为主要边防管理力量，但是军事力量在特殊情况下参与或协助边防警察实施边防管理，或者在边防管理中运用一些军事技术或装备等，这些都属于硬边界的军事内涵。需要强调的是，在全球化背景下，由于国家间相互依赖度的提升，因此硬边界的军事内涵在大幅度淡化，而硬边界的制度内涵却在提升。
(三)边界制度较为严格
由于边界是国家安全的最外围，因此边界安全在国家安全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各国维护边界安全在本质上属于国家治理的有机组成部分。各国对边界的治理体现为一系列边界制度的制定与实施，制定和实施边界制度的目的是规范边界、边境地区的活动以及出入境活动，因此其具有约束功能。从这个角度看，边界制度实际上也是硬边界的一个内涵。随着交通和通讯技术的发展，以及全球化进程的深入推进，硬边界内涵的侧重点逐渐从自然障碍和边界的军事属性向完善的边界制度转变。换言之，即现代边界的“硬”主要体现在依据边界制度管理边界上。这里的边界制度指的是广义的边界制度，既包括边界条约，也包括出入境制度、签证制度等。
2.护照签证制度是硬边界的外在制度内涵
让我们回到“der Morgenstern ist die Venus”这个句子上来。此处“ist”的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系词，而是一个类似于“killed”的关系词，即带有两个空位的概念词，它本身作为质料的一部分构成了对无序的相等关系的表达：“( ) ist ( )”，此时它的前后只能填入专名。
4.2.6 观察到的物像不见了 虽然使用显微镜能观察到所要的物像，但一段时间后，却找不到刚才的物像。此时有两种情况：（1）显微镜的焦距仍正确，即视野内其他物像仍清晰；（2）显微镜的焦距发生了改变，视野中不再有任何清晰的物像。解决方法：出现第一种情况的原因是临时标本中的水较多，或显微镜镜身倾斜角度过大，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使得标本中的物体在重力作用下向下移动，离开了视野范围。此时可以稍微向上调节载物台的高度，并将镜身直立。出现第二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粗准焦螺旋轴上的齿轮与镜筒上的齿条磨损松动，造成镜筒自动下滑，需要实验室技术人员修理。
当邻国间签订边界条约后，如何有效管理边界成为邻国间必须面对的问题。邻国间为了更加有效地管控边界，大多通过签订边界管理协定的方式来细化边界管控。从这个角度看，边界管理协定也属于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只是这种制度内涵是在边界条约的基础上衍生的。例如，2000年中俄两国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俄罗斯联邦政府关于中俄国界管理制度的协定》详细规定了中俄两国在边界线附近的各种活动，包括界水的使用，边界线附近生产作业的开展，边界线附近火灾、疾病的预防和应对，人员和牲畜越界问题的处理等，这使得中俄边界管理在制度化的轨道上进行，这些“硬规定”就成为硬边界的制度内涵。由于邻国间关系不同，边界线两侧边境地区的情况也不同，因此有的邻国间还通过签订边境地区合作协定、国界制度协定等方式来规范边境地区的活动。从这些协定的作用看，其依然属于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
由于边界线在地理位置上位于国家领土的最外围，大多数民众很难对边界线有一个直观感觉，因为大多数民众生活和居住在离边界线很远的地方。一国的领土面积越大，该国中心地区的民众离边界线的距离越远，反之亦然。一般情况下，除边防人员和边民外，大多数民众对边界线的感觉都比较陌生。不过，人员国际流动的现实需要使得普通民众对边界线的了解以申请护照和签证的形式表现出来，因为不管是人员出境还是入境，本质上都必须跨越边界线，差别在于跨越边界线的方向而已。要跨越边界线，则需要通行凭证，护照和签证就是人员跨越边界线的凭证。各国为了规范人员出入境活动，分别制定了护照和签证制度。由于护照和签证的办理大多在边界线以外的地方进行，且护照和签证赋予人员跨越边界的权利。在一般情况下，没有护照和签证就无法合法跨越边界。可见，护照和签证制度实际上是硬边界的外在制度内涵，这个“外”强调的是在边界线以外的地方感触到边界线的存在。
因此，家长要从全局出发，在生活中引导孩子自发地训练自控力，而不是纠结于满不满足孩子的要求。如果要求合理，就没有必要推迟，总是故意不满足孩子的要求，盲目地延迟满足，反而会伤害亲子关系。
综上所述，由于边界条约确定了边界线的位置和走向，是边界线存在的合法性来源，所以边界条约属于“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边界管理协定以及边境地区合作协定等则是在边界条约的基础上，为了更加细化边界管理或边境地区管理而达成的协定，因此其在性质上属于“硬边界”基本制度内涵的演化内涵，本质上依然可以看作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需要强调的是，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指的是边界线本身所具有的制度内涵，由于边界线本身所具有的制度内涵具有很强的恒定性，这种恒定性是边界线硬质感的体现，所以将其纳入硬边界内涵的范畴下研究。
1.边界条约是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
考古发现，古闸闸墩墙体全部在溢流堰坝坝面以上砌筑，贯通堰顶通航凹槽的闸室部分有后来填堵遗迹，由闸底堰坝和古闸所用石料不同，可以判断堰和闸是两个不同时期修建的，且堰先于闸。从水利角度分析，结合古时温瑞塘河正常蓄水要求，为保证塘河不干涸，确保塘河航运和温瑞平原农业灌溉用水，溢流堰应在两晋时期修建，与塘河开凿时间相同。
护照是一国主管机关发给本国公民出国旅行或在国外定居时以证明其国籍和身份的证件。[注] 向党：《试论我国护照制度的形成与发展》，《公安大学学报》1996年第4期，第10—12页。 护照制度属于硬边界的外在制度内涵，是因为护照具有明显的国家属性。国家是有领土范围的，领土范围的最外围就是该国的边界线，因此护照其实也和边界线一样，具有严格的区分功能。护照也是硬边界的代表，其将公民与非公民分开。[注] Gerard Delanty，“Borders in a Changing Europe：Dynamics of Openness and Closure”，Comparative European Politics ，Vol.4，2006，p.189，pp.183-202.护照的区分功能源自于护照制度，即护照赋予本国公民出入境的权利。没有护照，就无法合法出入境，因此护照制度本身就是一条“制度边界”，任何违反这条“制度边界”的行为都应受到惩罚。从这个角度看，护照制度是硬边界的外在制度内涵。
边界条约是邻国间对共有边界的位置、走向以及法律地位等达成共识后所签订的条约，由于边界条约涉及两个或两个以上国家，因此边界条约属于国际条约的范畴。又由于边界条约实际上起着规范国家在边界附近活动的作用，因此边界条约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法律属性。从这个角度看，边界条约首先是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这是因为，边界条约以条约的形式明确规定了边界线的具体位置和走向，任何单方面试图改变边界线的位置和走向的行为都是边界条约所明确禁止的，都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边界条约确定了边界的“底线”，这个“底线”是不能触碰的，具有“硬属性”，即违反边界条约的行为将受到惩罚，采取惩罚的依据则是边界条约的具体规定。由此可见，边界条约是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例如，1960年签订的《中缅边界条约》详细划定了两国间的边界线，同时又赋予所划定的边界线不容侵犯的法律地位，这种地位源自于中缅两国的认同以及边界条约本身所具有的法律约束力，所以说《中缅边界条约》是中缅边界线硬边界属性的基本制度内涵。一般情况下，通过平等协商方式签订的边界条约是边界线法律地位的来源。这种法律地位既包括边界线所处的地理位置的合法性，同时也赋予边界线不容侵犯的法律地位，上述两个方面构成了硬边界的基本制度内涵。
签证是指一国政府的授权机构向外国人签发的一种最重要的进入、停留和离开本国国境的许可证明，旨在告知持证人入境时间、停留时间、通行口岸和注意事项等等。[注] 张惠德：《西方主要国家签证制度特点论析》，《湖北警官学院学报》2012年第10期，第63—68页。 从签证的定义可以看出，签证实际上是一国政府同意外国人进入本国的证明，即允许外国人跨入本国边界线以内的证明。从传统边界的角度看，边界意味着硬的物理边界，但是在全球化背景下，物理边界的阻隔功能逐渐向制度边界的阻隔功能转变。换言之，跨越边界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获取进入他国的签证，获取签证以便进入他国是硬边界的主要表现方式。[注] Mircea Brie，“European Enlargement and New Frontiers of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Studia Universitatis Babes -Bolyai -Studia Europaea ，2014，p.123. pp.113-130.如果一国政府拒绝向某人签发签证，则意味着该国政府不允许此人跨入本国边界线以内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签证就像一条横亘在此人面前的硬边界一样无法跨越。签证制度强化着边界线的“硬质感”，维护着国家边界的主权属性。[注] P. Minderhoud and N. Trimikliniotis (eds.)，Rethinking the Free Movement of Workers ：The European Challenges Ahead ，Nijmegen：Wolf Legal Publishers，2009，p.141.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家间相互依赖度的提升使得人员的跨境流动规模和速度大幅提升，签证的形式也由传统的纸质签证向电子签证转变，但签证制度的硬边界属性却没有发生根本改变。
1.3.3 评价指标 ①静脉炎的评定根据美国静脉输液协会3级评定标准，即1级:穿刺点疼痛，红或肿，静脉无条索状改变，未触及硬结;2级:穿刺点疼痛，红或肿，静脉有条索状改变，未触及硬结;3级:穿刺点疼痛，红或肿，静脉有条索状改变，可触及硬结。本研究只要达到1级静脉炎标准就进入统计。②堵管:每次输液前回抽无回血，轻推生理盐水有阻力时，计为堵管。③渗漏:出现局部肿胀无回血时计为渗漏。
综上所述，护照和签证制度是硬边界的外在制度内涵，护照犹如一道严格的边界线，将本国公民与他国公民严格区分开。签证则是一国是否允许他国公民跨入本国边界线以内地方的凭证，因此签证也具有边界的阻拦功能。护照和签证制度共同构成了一道强硬的“制度边界”，只是由于办理护照和签证的地方大多位于边界线以外的地方，因此护照和签证制度就成为硬边界的外在制度内涵。
3.边防管理是硬边界的实践内涵
窗框采用铝合金窗框喷塑处理，外表美观，具有质量小、强度高、密封性能好，隔音、隔热、防震等特性。窗扇采用5mm+6mm+5mm中空玻璃，经铁路行业长期使用验证保温性、透光性、防爆性良好。密封胶条、导轨等非金属材料的防火、阻燃性能符合UIC 564-2OR H-91《国际联运客车和类似客车防火，灭火的规定》（第3版），DIN5510-2《铁路车辆防止燃烧》等相关要求。
边界线实际上是一条抽象的静态的“线”，因此其本身不存在“软”“硬”之分。但是各国对边界线管理的严格与否却使边界线的“软”“硬”有了很大的区别，各国对边界线的管理实际上就是边防管理。边防管理是国家为了维护边界及边境地区的安全而采取的一系列管理措施的统称。一般情况下，边防管理严格的国家，其边界线的“硬度”就高，反之亦然。这是因为边防管理实际上是通过边防人员的管理工作来维护边界与边境地区的安全，因此边防管理在实践层面上体现着边界线的“软”“硬”。换言之，边界线的“软”“硬”是具体的边防管理活动传递给外界的一个信号而已。边界的主权属性与安全属性使得各国对出入本国边界的人员和物品都要进行安全检查。通过安全检查，将可能危害本国安全的因素挡在边界线以外，这样就可以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促进人员和货物的跨境流动。从这个角度看，边防管理成为硬边界的实践内涵。跨境流动的人员和货物需接受边防和海关部门的检查，边界的阻碍功能和排他性明显。[注] P. Minderhoud and N. Trimikliniotis (eds.)，Rethinking the Free Movement of Workers ：The European Challenges Ahead ，Nijmegen：Wolf Legal Publishers，2009，p.141.“边界的阻碍功能和排他性明显”实际上指的是边界的“硬质感”凸显，即边界在性质上属于硬边界。硬边界的体现方式是边防管理活动，即边防管理实践把边界的“硬质感”展现出来，进而体现了边界的安全屏障作用。
综上所述，边防管理是硬边界的实践内涵，这是因为边界是一条静态的抽象的界线，边防管理把静态的边界线变为动态的“屏障”，这个屏障主要用于阻挡那些可能危害本国安全的因素；对于有利于本国发展的因素，边防管理则呈现出浓郁的服务本色来，所以说，边防管理成为硬边界的实践内涵主要是针对不法行为而言的。
(四)边界管控的智能化水平高
新技术在边防管理中的广泛运用使得边界的智能化水平越来越高，智能边界(smart border)登上历史舞台。2001年发生的“9·11”恐怖袭击事件进一步加速了智能边界的实施进程。“9·11”事件后，各国开始改变边防管理模式。为了最大限度地维护边防安全，各国纷纷将目光转向智能边界建设。2001年，美国和加拿大签订了《智能边界宣言》(Smart Border Declaration)，以期在确保边防安全的基础上发展贸易。[注] Georges A Tanguay and Marie-Christine Therrien，The Smart Border Accord and Shengen Agreement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Security Policies ，Montreal：Scientific Series，2010，p.1.欧盟作为当今世界上一体化程度最高的区域组织，为了维护欧盟的边防安全，也开始建设智能边界。欧盟外部边界变得越来越坚固，不仅表现在边境警察、岗楼哨楼、混凝土建筑和篱笆增多，还表现为先进技术的运用，如红外扫描设备、运动感应器和可视化监视系统，以及签证的防伪性能增强等。[注] Dennis Broeders，“The New Digital Borders of Europe EU Databases and the Surveillance of Irregular Migrants”，International Sociology ，2007，Vol. 22，No.1，pp.71-92.印巴边界久拖不决的纠纷在很大程度上恶化了边境地区的安全环境，印度为了更好的管控边界，除了在边界线附近驻扎大量军队外，也开始建设智能边界。印度政府计划在两年内完成印巴边界封锁体系的建设，确保对整个边界线进行技术监控。据印度媒体披露，届时印度将沿边界线设置大量摄像头、夜视仪、监测雷达、井下检测传感器、激光墙等设施，以监测对方一举一动。[注] 王斌：《印度声称要“完全关闭”印巴边界》，《中国国防报》2016年10月14日第4版。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在全球化背景下，边防安全威胁的复杂性以及边防警力的有限性是各国开始走智能边界道路的重要原因。智能边界并没有改变原有边界线的位置和走向，而是改变了传统边防管理的手段，即通过大量运用先进技术的方式来管理边界，使得边防管理的同步化、立体化、规模化等水平大幅度提高，最终以提高边防管理能力的方式增强边界的“硬质感”，使硬边界具有更多的技术内涵。
信度检验包括内部一致性信度和组合信度。如表1所示，所有构念的Cronbachα值和组合信度CR值均高于0.7，说明每个构念的内部一致性和组合信度都较高。效度检验包括聚合效度和判别效度。表1所报告的各个潜在变量的平均方差提取值(AVE)都大于0.5，超过了学者推荐的基本值。最后，通过比较各个变量的AVE值与其他变量之间相关系数的平方，发现其AVE值均大于该变量与其他变量之间相关系数的平方，这说明各变量之间具有良好的判别效度。综上，本研究的数据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适合做进一步的检验分析。
综上所述，智能边界不仅缓解了边防管理任务繁重与警力严重不足之间的矛盾，而且提高了边防管理的速度和效率，使得边防管理越来越现代化。与此同时，智能边界也在很大程度上增强了边界的“硬度”，即现代技术在边防管理中的广泛运用大大提升了边防管控能力，强大的边防管控能力就像一道无形的“技术墙”，不仅对犯罪分子产生了威慑，而且可以预防犯罪活动。从这个角度看，智能边界就是硬边界的技术内涵。
四、硬边界实践的发展趋势
硬边界是边界在人的心理所形成的一种具有“硬质感”的抽象的线，因此硬边界首先指的是边界线所具有的自然属性，即边界线所处的地理位置难以跨越。但是在边界线已经划定的前提下，硬边界的内涵则不尽相同。在全球化背景下，虽然生产要素的快速跨境流动已经成为一股势不可挡的趋势，但是各国采取措施不断硬化边界的尝试却依然没有停止。边界的矛盾属性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而变化，但其在很多时候却是矛盾的统一体。[注] James Anderson and Liam O’ Dowd，Borders，“Border Regions and Territoriality：Contradictory Meanings，Changing Significance”，Regional Studies ，Vol. 33. No.7，1999，pp.593-604.边界的矛盾统一属性即体现在跨界交流的深入推进上，同时也体现在边界的不断硬化上。全球化背景下，硬边界实践的发展趋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4)冀东和太行山区矿山开采经济效益明显。2017河北省持证矿山企业利润总额排序依次是冀东34.96亿元、太行山区27.60亿元、冀北4.89亿元、冀西北0.99亿元、冀中平原0.84亿元，分别占全省矿山企业实现利润总额的50.45%、39.84%、7.06%、1.43%、1.21%。数据显示，冀东实现利润占河北省矿山企业利润总额的半数以上，人均利润总额6.07万元；太行山区实现利润近全省矿山企业利润总额的1/3，人均利润总额3.53万元(图3)，说明冀东与太行山区矿山开采经济效益明显。
(一)边界管控手段的军事化属性增强
在全球化背景下，边界安全更易遭受恐怖主义活动和跨境犯罪等活动的威胁与挑战。面对上述威胁与挑战，各国纷纷采取措施，强化对边界的管控，即边界开始硬化。边界的硬化首先体现为边界管控手段的军事化。大多数国家在应对威胁时的本能反应是向边界线附近增派军队、运用现代军事技术和装备等，以维护边界安全。[注] Reece Jones and Corey Johnson，“Border Militarization and the Re-articulation of Sovereignty”，Transaction of the Institute of British Geographer ，Vol.41，Issue 2，2016，pp.187-200.在各国的边防管理实践中，派驻军事力量，运用军事技术和装备不仅能够较好地应对各种威胁，同时也能使本国民众产生较好的安全感，进而增强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即政府在面对各种威胁和挑战时，确确实实采取了最为严厉的应对措施。例如，美国国土安全部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联合开发了具有穿透功能的雷达，用以探测美国和墨西哥边界的地下通道。[注] Reece Jones and Corey Johnson，“Border Militarization and the Re-articulation of Sovereignty”，Transaction of the Institute of British Geographer ，Vol.41，Issue 2，2016，pp.187-200.需要强调的是，即使边界管控的主体是边防警察，在面对恐怖主义等威胁时，其所采取的措施与使用的武器装备等也越来越具有较为明显的军事属性。虽然在全球化背景下，边界的软化几乎成为一种无法忽视的现实，但是边界管控手段的军事化属性增强同样也是硬边界实践的重要表现形式。
(二)边界管控的法律制度将更加完善
边界线位于国家领土的最外围，最易遭受外部因素的挑战与威胁，因此边界安全在国家安全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为了有效维护边界安全，各国都采取适合本国国情的边界管控措施。虽然各国的边界管控措施不尽相同，但是依法进行边界管控基本上是各国的共同做法。不管是护照签证制度，还是边境地区通行管理制度，抑或是国界制度以及移民、难民制度等，都是依据相关法律制定的。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深入推进，为了更加有效地维护边界安全，各国将不断完善边界管控的法律制度，这样不仅有助于全面有效地依法管边，而且有助于依法打击各种危害边界安全的犯罪分子。边界管控法律制度的不断完善，将使边界具有强硬的制度外壳，因此从这个角度看，边界管控法律制度的不断完善也是硬边界实践的发展趋势。
(三)边界管控的智能化水平将不断提升
由于边界线大多位于自然条件比较恶劣的地方，再加上威胁边界安全的因素日趋复杂化，因此提升边界管控的智能化水平已经成为各国边界管控的主要做法，因为智能边界不仅可以缓解警力有限的现实困难，降低自然条件对边界管控的制约度，而且可以实现边界管控的可视化与同步化。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不断有新的技术和装备运用到边界管控中，这样边界管控的智能化水平将不断提升。边界管控的智能化实际上为跨越边界树立起了一道技术壁垒，这道技术壁垒从另一个层面强调边界的“硬”属性。边界管控的智能化水平越高，边界所具有的“硬”属性就会越明显，因为其所蕴含的技术壁垒更为坚硬。
若患者在治疗后，听力完全恢复，即显效。若治疗后听力得到显著改善，提升10分贝以上，即有效。若治疗后患者听力未改善，则无效。同时对护理满意度进行统计[3]。
A Study on the Connotations of Hard Border
WANG Ya’ning
(Chinese People’s Armed Police Force Academy)
Abstract ：Hard border not only refers to the geographical location where the border line is relatively steep，but also refers to the difficulty of crossing the border. In the context of the delimitation of the border，the connotation of hard border is constantly changing. The systematic analysis of the connotation of hard boundaries helps to understand more deeply the “hard” properties of the border. on the basis of the brief analysis of the concept of hard border，the connotations of hard border have following contents：the boundary line has the insurmountable natural features，the boundary area id full of military atmosphere，the border system is more strict and the border control more smart. Because the border has obvious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s，the main connotations of the hard border is different in different historical backgrounds. It is necessary to understand and study the hard border connotations in a specific historical background.
Key words ：Border；Hard Border；Smart Border
●责任编辑： 胡 杰
◆
标签：边界论文; 硬边界论文; 智能边界论文; 中国人民警察大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