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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两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写于1976年天安门“四五”运动之后，流传已有20年。20年来有不少文章引用、阐述，但是像鄢烈山《高尚与卑鄙的组合》一文这样，以关键词的重组深化对社会历史现象的挖掘和梳理，我还没有见过。
这就是“在前人（或别人）止步的地方继续前进”的吧。
最理想的组合是：“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证，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这是极富理想色彩的，验之生活，虽不能说绝无仅有，恐怕也是百不一二，千不一二，万不一二。
令人寒心的是如下两种：
“卑鄙是高尚者的通行证，高尚是卑鄙者的墓志铭。”
“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卑鄙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鄢文对此论说甚详。他说，如果后两种只是文字游戏，就好了。可惜不是文字游戏，而是生活现实的高度概括，这样的事我们看得还少吗？不过没有得到如此精炼的表述，人人心中所有，笔下所无。
灵感是从那两句格言式的诗所触发，但那是因为杂文作者对生活中这类现象察之既久，积之已厚，仿佛块垒，若鲠在喉，思维的触角一旦碰上这两句诗，就真的“举一隅而三隅反”，在每一隅都有了新的发现。
读这篇杂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理趣。这样的杂文是理性的诗。时下有些所谓诗，标榜非理性，固然莫名其妙，又有些诗，玩弄浅入深出的所谓哲理，也往往不知所云。
读后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从接受的角度，领略到一番理趣，阅读的愉悦就是平常说的“欣赏”之本意吧，但掩卷以后，越想越感到沉重。作者只是指陈了我们身边的真实，这真实是令人痛心的。而提供疗救的药方，本来也不是杂文作者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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