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远先生可能是一种疏忽,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是一种论文,疏忽论文,于光远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于光远先生在他的一篇文章中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他希望加入作家协会。可是因为柯云路写了《发现黄帝内经》这样影响很坏的书,他又不想加入了。进而他又表示:如果作协能开除柯云路,他可以不蒙受与柯同在一个组织里的耻辱感,他仍然愿意加入作家协会。(《文论报》7.22)
这给一般人的印象是于先生洁身自好,绝不与伪科学和不负责任的人为伍,绝不给党、给社会添乱。但是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简单,笔者很想与于先生商榷商榷。
比如说,在我们共产党内就有许多腐败分子,有的已经清除,有的正在处理,有的还没有暴露。那么一个要求入党的人,他能不能向党提出要求说“等你们共产党把腐败分子都清除了我再加入”呢?也许一个特别特别有资历而我们党又十分十分需要他加入的人才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一般的工人农民大概是不敢提此条件的。而且这也涉及到几十年来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本质与非本质,主流与非主流,即一个人和一个组织、一种社会现象和整个社会发展趋势的关系问题。同作家这个队伍一样,科学界、经济学界也并不是纯洁无暇的,名不符实、见利忘义者实有人在。仍说文艺界,俱往矣,文艺界曾经批判过胡风反党集团,批判过冯雪峰的大人物压制小人物,批判过丁玲的“一本书主义”,批判过电影《战上海》,还批判过《春苗》与《欢腾的小凉河》……以后也还会有各种“坏书”、毒草不断出笼,有各种争论、批判、围剿……文艺界如此的不平静,人们是否就该彻底打消参与其中的念头呢?
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比较适于作家这个队伍。以行政手段对属于意识形态的东西进行整齐划一,这是不灵的。许多优秀作家在发表他的成名作的时候,并不是作协会员。写作并不只属于作家。比如于老先生的文章写得好,仍然可以被编入中学乃至于大学的语文课本(非作家的优秀文章我们读过不少),仍然可以在感情上享受作家的待遇,而并不一定非要办理作协的入会手续。于先生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借题引申,表现出天真、耿直与自爱的姿态呢?好像是他对作家这个行当原来并不深入了解。其实他全懂。他呼吁要“珍视作家称号”,可能想说的并不是这一问题的本身,真实的目的在于表达他对伪科学的憎恶。只是在这一表达中,无意中疏忽了一个人与一个组织的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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